“混蛋啊!畜生啊!”
甲二低着头,咬牙切齿地暗骂着甲三。
原来傀儡失控的戏码,其实是他想出来的。
昨晚他和甲三聚在一起想了一夜,兴奋之余将自己的计划炫耀了出来,哪料到此刻却被一晚上都没想出主意的甲三给剽窃了。
“接下来我该拿什么配合主人?总不能同样的戏码再演一遍吧……”
甲二彻底陷入崩溃。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甲二的状态,君不器心头一突,暗感不妙。
但两人此刻也不便沟通。
眼下,主持长老懒得再重新搭建擂台,指挥剩下的那几名弟子去右侧还剩下的五个擂台继续挑战。
因为规则是轮流挑战十位擂主,而剩下的弟子不足十人,已然轮不到君不器身上。
所以这前十擂主的位置,他算是坐稳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这个时候挑战甲三的原因。
但终究是侥幸取胜,大家心底自然觉着胜之不武,皆是不屑的看着君不器七嘴八舌,倒也没有心思去关注接下来的战斗。
那些擂主们更是心怀鄙夷,心想着我们辛辛苦苦才夺下、守住擂台,哪能让一个明明没有实力、光凭狗屎运的家伙和我们站在一起,接下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也有几个对自己实力没自信的擂主,这般想法的同时,却也觉得君不器的存在并非什么坏事。
多一个实力弱的对手,进入前五的把握不就变大了一分?
几人心思迥异,目的却都一致——都想着选君不器当做前五之争的对手。
君不器又何尝不清楚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
原本他还指望甲二替他解决这些麻烦,并未放在心上。
但刚刚看见甲二那般状态后,心中却是没底了。
“难道真的得让我动用实力去赢下接下来的战斗?”
风言风语君不器自不在乎,不暴露吽字真言才是最重要的。
但如果甲二真的靠不住,为了进入前五,他还是会选择动用吽字真言去战斗,只是这样太过冒险。
不由得,君不器又朝甲二瞟了一眼。
却见这家伙,正躲在人群角落的一根石柱后面,抱着自己的傀儡不知道在做什么。
更令他在意的是,甲二的头发已经显露花白。
君不器暗暗一惊,这家伙到底遇到什么难事了,怎么头发都给愁白了?
好在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就连张巨象都正眯着鹰眸冷冷的盯着他,没人察觉到甲二的异常。
那已经没人关注的擂台上,经过剩下几名弟子的挑战,并未出现擂主更替,很快便结束了。
新一轮挑战,也随之开始。
十位擂主,需得各自挑选对手,淘汰掉五人,从而晋级前五。
之所以让他们自行选择,是因为每个人都会选择较弱的对手,如此可以更精准的淘汰弱者。
当然,所谓“较弱”,未必是真的弱,也许是隐藏实力,选择在最后爆发。
说不定就以弱致胜了。
这就是比赛的趣味与意义所在。
不过,这些在大家看来,对于某个人来说,却又是毫无意义。
因为那人是真的弱!
刚突破到凝元境,连傀儡术都没习得,哪来的实力去隐藏,又拿什么去爆发?
一时之间,几位擂主不约而同的看向君不器,将他们认为最弱的人团团围住。
“小子,和我切磋切磋吧!”
“只要你做我的对手,我保证不会让你输得太惨!”
“我来与你交手……”
几人争先恐后,让君不器变成了香饽饽。
但这种情况下的香饽饽,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自是遭众人一片哄笑。
笑声中充斥着嘲讽、戏谑,以及鄙薄。
“笑什么笑!”
刘执事朝跟着起哄的一干杂役怒目一瞪,指着他们鼻子训斥:“你们连站在那里被人笑的资格都没有,又哪来的脸觍着笑?”
杂役们悻悻撇嘴,心中暗骂着“势利小人”,却不知这个势利小人才是整个宗门最在乎他们的人。
刘执事暗叹一声,又目露担忧的看向君不器。
紧接着他眉头一皱,暗呼一声“糟了”。
他看见,张大龙推开了人群,气势汹汹的朝君不器走了过去。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刘执事却是无比明白,君不器曾死死的得罪过张大龙,后者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个报复的机会?
“都给我起开!”
正当君不器眉头紧皱在包围中时,甲二总算是走出,抬手推开几名擂主。
想必是服用了归元丹,之前的白发已不复存在,口中骂骂咧咧、气势汹汹。
“这小子害得老子被关一年禁闭,老子今天定要给他好看,谁若是跟我抢,便是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