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门凌波微步的身法,我曾经翻越崇山峻岭,在波涛汹涌的河上如履平地,别以为看了一眼就能学会,其中具体细微的精深奥妙,只有切身体会过的我才懂得。”
罗烈听到耳边传来的私语声,近地连耳朵上的绒毛都感觉到平民陈思的呵气,心里正烦躁不安时,迫不及待地握拳横摆铁肘.实拳!
就在这时,降临者抢先一步避让,脚踩蝴蝶碎步,转到对手的身后,蓦然施展一瞻暗劲.寸打”,正中罗烈的腰椎。
咯嘞一声,凭着拳锋到肉的触感,“陈思”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劲道,被橡胶似的充满弹性的皮膜阻挡下来,只有五成的威力渗透进去,将罗烈的第三节和第四节腰椎打地当场骨裂。
罗烈则趁机往前扑去,逃过了平民对手的二段发力,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提前购买了细胞殖装.海绵体肤甲,能够反弹、泄走一半以上的力道,否则的话,那子的全力一击,我的腰椎肯定会被他打成粉碎性骨折……凭这狠辣的劲,完全不顾后果,和我们截然不同!”
他抓紧时间回气,不料降临者向来秉嘲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再次施展精妙的身法切近对手的安全区域。
罗烈不得不伸手扶腰,连连后退进行闪避,想起平民陈思话的话,的确不能再模仿下去了,于是他就施展自己更为熟练的“救世军战步”,不断地在擂台四个角落来回摆荡,直到自己将对手拉开距离。
这种不敢正面面对对手的行径,立即引起为数众多的观战者的起哄和笑骂,尤其是同期的见习士官,一点面子都不给罗烈,纷纷嘲笑他发起对弱者的挑战,现如今却被对方逼到下风,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观众的风评,尽管只是口头上的点评,一点伤害力都没有,可是这番话落在很要面子的罗烈耳朵里,就是成千上万把飞刀,刀刀刺进他的胸口,甚至将他的面皮都扒拉下来。
于是,凭着“细胞殖装”通行的基础能力.细胞重组恢复七八成伤势后,罗烈就停下逃跑闪避的脚步,按捺不住地回首反击了。
可惜的是,他的“实拳”用的次数太多,早已被“陈思”看出其中的虚实,猛的偏头避开其冷冽的拳锋,左手闪电般的搭住罗烈的手腕,右手握紧拳头,全神贯注地一记“黑虎掏心”,正中其心脏偏下的横膈膜。
仅仅一击,降临者用上最擅长渗透到内部,才爆发出威力的“暗劲”,顿时将对手的心肺都重创了。
罗烈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重的伤,感觉喉头一甜,胃部一股热流狂涌上升,再也压抑不住的张口喷发出来。
“陈思”不闪不避地,眼睛一直瞪大着,被对手的一口血喷在头上,顷刻间染红了头发,血水顺着发丝落下,砸在擂台的地板上,嘀嗒嘀嗒地响起一阵颇有规律的声音。
周围观战的士官和见习士官们瞬间陷入沉默中,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声音,血水滴落的声音,于是变得响亮起来,甚至在某些人心里,称得上是震耳欲聋。
“实拳!”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按捺不住地张口吐出,指出第十期见习士官罗烈被对手击中要害的拳术。
这不就是罗烈最擅长的攻击手段?为什么会出现在区区一个平民的身上?没有人传授、指点其诀窍,是很难学会的拳术中的一种。
莫非,来自地表开拓团平民家庭的陈思,也是看过对手的绝招,就能很快学会,并懂得使用的模仿高手?
这个疑问还是留待以后罢!尽管罗烈很不甘心,可是对于人体来,最重要的心肺机能都受到严重的损害,实在是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在见习士官里,罗烈也是有几个朋友的,尽管都是吊车尾的存在,他们还是默默地上前收拾残局。
有人宣布此次擂台较量,作为发起者的罗烈因伤势过重选择弃战,然后就不顾一切地把他按在担架上直接抬走。
原本还有所期待的人,发现罗烈作势拒绝朋友们的善意,想要反抗他们的摆布,结果却在离开擂台后,沉默地一言不发,显然是又一次的做戏,表演给其他人看的。
反观在擂台上正面击败对手的“陈思”,由于对手的朋友帮罗烈弃战,在现实意义上,他并没有拿走一场胜利离开,独自一人站在擂台上,陷入一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我还有一招刚刚练成的必杀技没有使出来,这个名叫罗烈的见习士官真是不经事……是不是我对他的期望过高了?还是他没能发挥全部的实力?如果是后者,那还真是抱歉了!”
降临者喃喃自语地声嘀咕着,嘴里吐出的话却相当的伤人,落在那些身怀听觉系细胞殖装的士官耳里,还不觉得怎么样,顶多笑一笑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同样的话落在同期的见习士官耳朵里,尤其是那些心高气傲的“中产家庭”出身的人,就有人忿忿不平了。
陈思发过一通牢骚话后,右手早就不知不觉地放在左手腕的个如脑终端上,察觉到红光亮起,也不管是不是擂台挑战邀请,就毫不犹豫地立即按下。
下一个瞬间,训练基地的擂台场上方,环形显示屏才显示出有见习士官发起主动挑战,而被挑战的“陈思”,早已经抢先一步同意了。
刚刚准备散去的士官们,大部分当场刹车停住脚步,有知微见着的人,已然洞悉“陈思”的一连串举动后面的深意,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回头转身,选择继续留下来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