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曾经有句话说,如果一个女孩子不漂亮,身材又不好,实在没什么夸的,应该怎么夸对方?答曰:夸气质好。因为气质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正好拿来忽悠人。
以前丁一丰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气质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女孩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天使,她哭泣的样子,会让你感觉心都碎了,被她的眼泪溶化。
丁一丰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姑娘哭泣。天可怜见,这一刻丁一丰心里真的没有任何的过分想法,他没有想要对着女孩做任何事情,更没有想要乘人之危,他甚至感觉自己污浊的心灵被这女孩的眼泪给净化了。
就在他傻傻的看着姑娘哭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谁啊,一直盯着我们家翠翠看什么?”
丁一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正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她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低着头一声不吭,在灵堂里蹲着哭泣的小姑娘此刻也回过神来,忽闪着大眼睛,怯怯的看向丁一丰。
丁一丰的心真的是化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更被女孩那种柔弱的气质所打动,一时间,他又忘了回答中年妇女的问题,对方脸色不善的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一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我是记者,过来矿区是采访这边情况的。”
说着,他还特意把记者证和身份证给对方看了看,那中年妇女看着丁一丰的记者证,先是皱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满脸堆笑,接着又意识到笑好像不对,挤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道:“丁老弟,你可要为俺们做主啊,我听人说记者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那些当官的都怕。”
丁一丰心里苦笑:你这是听谁说的,不知道报社都有宣传部的干事驻守吗?发表什么内容,根本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不过为了那点男人的虚荣,丁一丰还是点头应了下来:男人都这样,在美女面前不能露怯,哪怕明知道这个逼要装坏,也要咬牙装下去。
那个名叫翠翠的小姑娘在听到丁一丰是记者之后,也是眼睛一亮,几乎想都不想,对着丁一丰道:“丁叔叔,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个煤矿老板太黑了,根本就不做井下的安全设施,跟上面还有关系,这个矿都出事好几次了,他都是送了钱过关,我爸……”
说到这里,小姑娘再次哭了起来。
丁一丰完全蒙了,不为别的,只为小姑娘那句丁叔叔,他也才二十多岁,就算比小姑娘大个八九岁,也不至于到叫叔叔的地步吧?
他承认自己这几天在矿区来回奔波,头发没有怎么打理,胡子也忘刮了,满脸的胡茬,可是那也没有老到叔叔的地步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悲凉,那中年妇女没有察觉丁一丰的伤感,继续道:“丁老弟,你说这么黑心的煤矿,是不是应该遭报应。”
“是,是!”丁一丰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要不这样,丁老弟,等下你就假装是我表弟,咱们去跟矿上的人见一面,这件事儿不能就这样完事儿。”中年妇女继续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