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暂时也没着落,干脆上外边转转。
走到大门外一看,不时有人走过,大家好奇地看着这个与此地不大相容的胡蛋,奇怪地注视他。
他对关注者不断微笑,都是家乡人啊,虽然真的不大熟悉。过了一段时间,一个老头朝他打招呼:“你是胡蛋吧?怎么有空回来了?”
那是一个本家,按辈分得叫爷爷,胡蛋从容地叫道:“三爷爷,你身体可好?”
“还好,你自己一个人回来,还是一家子都回来了?”
“就我一个人,来看看小叔父。”胡蛋知道这个理由不大吸引人,却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三爷爷看着胡蛋,“不会来找过去的小伙伴吧?”
“也包括,好久没回来,挺想念这里的。”
“那是,人不能忘本哦。你爸有钱了,多少年都不回来,这个可不好。你小叔父盼着哥哥回来,他可好,假装不知道,跟没事人一样,也不会来帮帮自己的亲弟弟。”
三爷爷说的情况胡蛋清楚,父亲不愿托关系照顾小叔父的两个儿子,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小叔父对父亲一肚子的意见。
“三爷爷,那都是误会,只是误会,你老人家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有时间我给您说说。”
“哼,什么误会?有名有利了,忘记亲人啦!”
三爷爷叹息着走开,胡蛋心里不是滋味。乡下人讲究人情,一个家族的,彼此要互相关照。父亲比较“死板”,连亲弟弟都不肯照顾,村里人认为父亲很冷血。
胡蛋为父亲喊冤,父亲对他严厉,但是不讲人情绝对不是错误,应该好好地学习才是。当然,这里是老家,你跟他们说道理没用,只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很假。
胡蛋感慨几分钟,信步走着,到了一个房子跟前。草已没膝盖,房子显得破败不堪,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不到一分钟,他的头皮开始发麻,心脏跳得厉害,莫名地感到慌张,不知道是眼前景还是其它的原因,越发觉着怪异,也许还有诡秘。
到底因为什么,照说胡蛋的胆子不小,不会看到一个荒凉一点的地方就害怕的。
仔细一观察,发觉这地方是有点“邪门”,这是老队长的家,一个荒废了十多年的家!
一阵恶心,胃里有东西在翻,一种从未感到的压抑笼罩在他的心头,胡蛋极其难受,耳边的风声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我怎么了,是不是感受到了异常?”心里暗示效果明显,身上冷汗直冒,胡蛋血脉喷张,强烈的愤怒、痛苦、惊惧一一在心里酝酿、发酵,使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我是怎么啦?”他小声地叫唤,嗓子像被锁住了,渐渐地发不出来声。
他无意识地闭上右眼,看到了一条狗跑了过去,一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时间极短,他回到了现实中。
一切照旧,房子依旧荒凉,杂草丛生,在风吹过的地方,传来了沙沙的响声与血腥的味道。
一想到老队长一家惨遭灭门,胡蛋心疼得要哭,紧接着想到房子空无已久,巨大的恐惧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