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叔父家呆不下去,胡蛋同贾锋略作商量,从小叔父那里自动搬出,把行李一股脑送到贾锋处。
小叔父失望至极,也不好与兄长言明,干脆装聋作哑,不再过问胡蛋生活,索性由他胡闹去。
想打电话给胡蛋母亲,不知从何说起,又自觉脸上无光,于是小叔父完全放下心思,成了无事人。
胡蛋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了,却被贾锋讥讽:“你这不叫策略,纯属无赖之举。”
“为何?”胡蛋笑着问道,“我不在小叔父家呆,我就活不下去?”
贾锋不快地挥挥手:“我不想说多,我知道作为老同学,不宜拒绝你的要求。可你这么一来,让我如何面対你小叔父?”
是啊,搬到贾锋家居住,等于打小叔父的脸,贾锋在中间也特别为难。
但胡蛋顾不了许多,脸色微微泛红,后复如初,哼道:“大丈夫处世,不能婆婆妈妈,当断则断。”
“你好意思,我却不好做人。到时你小叔父不得打断我的腿,我做的叫什么事呢?”
胡蛋不说话,反正得赖在贾锋家,人家说几句很正常嘛。
“好了,我哥,确实叫你难受了。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几天,事情一旦查实,我立即撤离,好吧?”
“不好,可我又能怎么办?”
这就是默许了,胡蛋兴奋地在贾锋肩上拍着,说道:“我哥好人一个,借你好意,我一定能够满载而归。”
贾锋一脸沮丧,“没事,全当我收留了一个神经病!”
胡蛋不想为一件事纠缠过多,淡谈说道:“不要多话,一页已经翻过,新的、美好的快乐生活正向我们招手呢!”
“自我安慰吧?你还挺会吹,我发现谁与你走得近,都是瞎了眼。与你做同学,一辈子不幸!”
“受刺激了?我哥不要讲气话,我正要同你商量重要事情呢。”
贾锋头皮炸裂,耐不住胡蛋一番胡搅蛮缠,无奈说道:“好弟弟有屁就放。”
胡蛋差点笑出声,忍住,一本正经地说:“老桑集团不简单,人员构成复杂,犯罪事实渐渐明确,我用一根长鱼杆正钓着一条大鱼呢!”
贾锋有了兴趣,要胡蛋直言相告。胡蛋故作高深,反问一句:“不想撵我走了?”
“废话,快点说!”
胡蛋将桑红与男人一同滞留,男人与外人交易枪支的事,老桑与性感女人交易白粉之事,交代尽可能细致,说给贾锋。
“老桑是这样人?黑老大?这么吓人!”贾锋咋舌,认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胡蛋明白告诉他,实际就是如此,此人不除,人间难安。
贾锋笑话胡蛋,真把自身当做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士了。
“不容易做到,”胡蛋笑笑,“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天使嘛。”
胡蛋提醒,正义不可忘却,人间自有正道,惩恶扬善是人人都该坚持的善举。
贾锋对大话没感觉,问胡蛋有没有好办法,胡蛋以总能找到突破口为应答。
“就凭我们这些小民,还去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你酒喝多了吧?”
胡蛋直视贾锋:“有用还是没用,看疗效呗!”
小子喜欢冒险,做法常与人不同,结果往往很好,贾锋凭直觉,胡蛋也许真的能成功。
贾锋精神一振,心情好多了,勉为其难,表示愿意帮忙。
心理攻坚战取得成效,贾锋与胡蛋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但我为了正义,依然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