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巅，一道可怖的拳芒轰杀而过。
方远山的身躯顿时一颤，当即喷涌出一大口逆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惊怒交加地看着江凡，不甘怒吼道：“江凡，你这恶毒心肠的后辈，竟敢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站在你背后支持你了？”
“我恶毒心肠？方院主，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江凡今天无话可说，就算是被古凰圣地制裁，我也要看着你先死一步。”江凡仰天大笑，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的方远山。
“况且，我江凡是什么样的存在？一路横行，注定未来无敌，古凰圣地真能制裁我？方远山，你真以为我是在你的支持下才敢对凰少聪出手？你也将我江凡想的太简单了，我的背后有真正的可怕存在支撑。你方远山，一尊小小的人皇就想要谋害我，在关键时刻舍弃我，把我当成棋子？简直是太逗了。”江凡语气骤然变得无比冷冽，无比强势，与刚才的态度完全不同。
听到江凡这种义正辞严的怒声开口，那属于古凰圣地的老人对方远山的杀意更加浓烈。
眨眼刹那，老人就再次打出一拳，狠狠轰杀在了方远山的胸腔中央。
这方远山虽然也是人皇境的高手，但是显然和这老人之间的差距无比巨大，方远山也只是勉强达到了人皇境第二重罢了，但是眼前这个老人，却乃是人皇境第三重走到了极致的可怕存在。真正厮杀起来，就算是两个、三个方远山加在一起，也不见得是这老人的对手。
这一幕出现的同时，诸多封魔书院的高层，都是目光复杂地看了过来，不少人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惊悚。
这江凡一开口，几句话出来便已经是可以杀人诛心，让副院主方远山陷入这种境地？简直是让人发悚。
不过，今天这件事刚刚开始，究竟如何了结，自然不是看江凡的意思，也不是看眼前这个古凰圣地老人的意思，而是要看接下来老院主该怎么做。
诸多目光，随之凝聚在了老院主聂太玄的身上，江凡同样是看向了聂太玄，他的目光有些深邃，似乎蕴藏着些许无法言喻的味道。
聂太玄负手而立，与江凡彼此对视，便在不久之后，他苍老的眸子流转此间，突然道：“江凡，你很不错，这件事虽然是方远山在背后驱使，但你也算铮铮铁骨，敢于抗争，在后辈弟子中这等姿态实属不易，为我封魔书院弟子之楷模，很不错。”
“什么？”四面八方之间，诸多属于封魔书院的高层，全部都是露出了惊骇面容。
即便是古皇书院、无极书院的很多人，也都是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方远山，又看向封魔书院的老院主聂太玄和江凡。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方远山在背后搞鬼，支持着江凡？否则这聂太玄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这分明就是要让封魔书院和这件事之间撇清关系，同时，也代表着封魔书院与方远山这个副院主撇清关系。
但是，聂太玄这言语之间，对江凡无比赞赏，已经是摆明了态度，无论如何，封魔书院都会站在江凡的背后。
老院主都亲自表态了，谁还敢有二话？难道要站出来说，江凡是血口喷人冤枉方远山？这样就等于宣布他和方远山是一伙的，结果可想而知，必然要被这震怒发狂的古凰圣地老人活生生打死。
“院主明鉴！”江凡拱手开口，唯有这四个字。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不过，和预想的略有不同，江凡倒是没想到一点，那便是聂太玄会在这种时候直接如此宣布，这等于直接放弃了方远山这个副院主。
大地远处，方远山的身躯不断闪烁、变幻，在不断躲避着来自那尊老人的可怕拳芒轰杀。
四周所有人都是神色复杂，在那复杂的背后，还夹杂有一种冷漠。
人心如寒冰，武者的心更是如此，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于出头，毕竟招惹一个圣地的代价，是在场任何人也承受不起的。
一刻钟之后众人眼睁睁看着凄惨的一幕发生，方远山，竟然就这样被打成了重伤，直接被废掉了身躯，只剩下一道神魂，这一道神魂甚至于没坚持片刻，就已经被彻底毁灭掉。
方远山，堂堂封魔书院的副院主，就这样身死道消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