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玄修炼多年，什么样的武者没见过？
但是类似于江凡这样的后辈，着实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聂太玄终究是那种修炼多年的强横存在，见惯了武者间的厮杀争斗，对于这一次书院损失一个副院主，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白了人都是现实的，利弊权衡之下，终究还是江凡比那方远山更有潜力，更值得拉拢。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凡突然对聂太玄说道。
“什么事？”聂太玄看了过来。
“帝无尘！”
“这个帝无尘，我迟早是要废掉他的。”江凡轻描淡写道。
聂太玄苍老的面容之上，立刻就浮现一抹古怪之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江凡。
“为什么要废掉他？这帝无尘在你手中溃败之后，未来对你而言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就算他成为人皇，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聂太玄开口说道。
江凡之前可是亲自提着那凰少聪走出封魔岭的，封魔岭内部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凰少聪乃是被江凡亲手所击败，在天人境越阶杀伐，直接超越一个大境界而将凰少聪给镇压了。
能镇压凰少聪，那恐怕帝无尘闭关出来，就算达到了人皇境，也不是江凡的对手。
弟子之间的恩怨，聂太玄这个老院主自然是能化解就要化解的。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帝无尘，最初的名字并非是叫做帝无尘吧？甚至，他可能都不姓帝，而是另一个其他的姓氏。”江凡认真看着眼前的聂太玄道。
聂太玄顿时一惊：“你怎么知道的？帝无尘这样的天才，加入书院之前，我们必然是要进行暗中调查，熟悉他的一切，根据书院曾经的调查，帝无尘最初的姓氏乃是……周，他也不叫周无尘，而是叫做周元。但是加入封魔书院之前，他就改名变成了帝无尘，不只是将名字改了，甚至将自己的姓氏也改了。”
“我自然知道！”江凡淡淡道：“院主可还曾记得，那一日我将帝无尘击败之时，他告诉我，他还有几个师兄？其中有两人叫做……帝无凡、帝无剑？”
“记得！”聂太玄一脸疑惑。
“我为江凡，他的师兄，叫做帝无凡。无凡？我走的乃是纯粹的剑道，他的另一个师兄叫做什么？帝无剑？”江凡淡淡到：“所以，他们这些人，便是我的宿敌，此生遇到我江凡，将是他们的命中大劫，有我无敌，其他人敢针对我，都将化作劫灰，最终一个个死去。”
对于其他更多的一切，江凡自然没有说出来，比如那一日帝无尘所动用的凡尘大帝拳便是自己前世亲自所创，又如同那帝无尘拥有的凡尘帝血，便是前世自己的血脉。
说了这聂太玄也不会相信，况且，人心难测，哪怕是对于这多次坚定不移站在自己背后的聂太玄，江凡也不可能有绝对的信任。
聂太玄半响无语，最后才是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宿命的敌人吗？”
“当然了，看在老院主的面子上，我顶多会废掉帝无尘，倒也会在最后留他一条小命，他这种小人物的命，在我江凡眼中和地上的蝼蚁没区别，我也没必要硬去将一只蝼蚁踩死。”江凡开口：“而且，不只是这帝无尘要遭殃，他的那几个师兄同样要被我亲手击败、废掉甚至杀死，最主要是他背后的那个神秘无比的师尊，他师尊的命，我江凡也要定了。未来，我不希望书院有一些人因为帝无尘而站在我江凡的对立面，否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是轩辕明月的父亲，轩辕朔副院主，我江凡也要亲手制裁他。”
深深看了聂太玄一眼，江凡道：“老院主，世间浩瀚，总有一些真正强大、可怕的人和事，目光不能只放在一个小小的人皇界之中，人皇界太小了，相比诸天而言，渺小到犹如一粒尘埃。在这人皇界，就算是站在最巅峰，为帝、为皇、为尊，也不见得有多风光。而我江凡，便是那个能真正带领书院走向未来的人，一个人有多大能力就会说多大的话，未来，封魔书院只要不负我江凡，那么，有朝一日封魔书院成为三大书院之首都不过是一件渺小不可言的事，书院中的天才，将会比以往无数年加起来更多，将诞生出一个又一个超越人皇，凌驾于这一界之上的强横人物。”
江凡说出这些，也太夸张了一些，就犹如一个贫穷人家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开口说自己要成为世界首富一样夸张，恐怕所有人都会当这个小孩子痴了傻了。
聂太玄自然是也不会相信，但至少他明白，眼前的江凡，是他从未见过的天纵无双的奇才，那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