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门魔门弟子的经验,让他知道,这般辩驳,要么对方不信,要么对方信了,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他并非吞海玄宗的弟子,这些人又摆明了是来挑衅,说不定就会说:你非是本门弟子,给我滚了出去……
王崇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应付这般情况。
他势必不能在吞海玄宗内闹事儿,就算邀月回来,替他出这个头,这份脸面也是丢尽了。
王崇就只是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反问道:“这位道友,你有什么事儿?”
桀骜少年身边的一个女孩子,气呼呼的说道:“本来我家肖哥哥,就要拜师在邀月大师门下,你是什么来历,居然抢我肖哥哥的机缘?”
“哦!”
王崇表现的不紧不慢,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拖过去这个场面,等邀月回来,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那个姓肖的桀骜少年,就冷哼一声,喝道:“凭你也配拜师邀月长老?我已经上报执法堂,查一查你的来历。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蒙混了邀月长老,也必然要被揭穿底细。你此时坦白,还能得些宽大处理,若是执迷不悟……“
王崇还未来得及问,若是自己坚决不肯“坦白”,就会怎样?
就有一队青衣弟子,从天而降,各自一反手,抽出了背上的长剑,动作整齐划一,煞是醒目。
这些青衣弟子,不过都是天罡境,能够如此齐整,显然从远处就算计好了距离,一起腾空,一起落地,一起出剑,训练过无数次,方能有此效果。
这些青衣弟子手中的长剑,并非是仙家飞剑,只是如红线公子秦旭收罗的人间宝刀利刃,只是极锋锐的寻常利器。
一名青衣弟子,跟桀骜的少年使了个眼色,桀骜少年微微一笑,便即退让了开来。
这名青衣弟子,傲然说道:“我乃是执法堂弟子,怀疑你是魔门妖人,请跪下受缚,跟我们去执法堂候审!“
王崇第一反应,不是这些人挑衅,而是……
“它差的!老子暴露了吗?”
他全身真气鼓荡,十二枚太元珠就飞了出来。
十四名青衣弟子眼神一紧,步伐交错,组成了一组剑阵,这剑阵分为两组,一正一反,都是七星聚会,乃是正反七星剑阵。
为首的青衣弟子脸色紧张,就连那个桀骜的少年,脸上都涔涔汗下。
王崇出身魔门,每次出手,都是生死相搏,从不会有留情的时候,他担心身份暴露,太元珠笼罩,把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包括十四名执法堂的青衣弟子,还有刚才桀骜少年带领的数名少年男女。
执法堂的青衣弟子,都是优中选优,尽为天罡境,但桀骜少年带的这些少年男女,可没有那么高的修为,除了桀骜少年有胎元境的修为,其余都是炼气层次。
在太元珠这等云台山的镇山之宝的覆压下,执法堂的青衣弟子,凭着正反七星剑阵,剑气纵横,还能支撑一时,桀骜少年和他身边的少年男女,只是撑了片刻,就被太元珠的威压,生生震荡的晕了过去。
桀骜少年两眼圆睁,但却早就失去了知觉。
〵他身边的少年男女们更是不堪,横七竖八,躺到了一地。
十四名执法堂的青衣弟子,也是青筋暴露,其中一人厉喝道:“你敢在吞海玄宗山门内动手,待得本门长辈出手,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崇听得这一句,心境才自恢复,撤去了人妖相化之术,他刚才差一点就放出了京吞海的妖身,把这几个吞海玄宗低辈弟子,一掌拍死。
他心道一声:“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冲动了。”脸上微微一笑,说道:“我乃是邀月长老的远房晚辈,诸位道友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呢?”
王崇把太元珠一撤,这些青衣弟子这才大口喘息,刚才生死危机,只在一发,他们也知道,自己听信了“谗言”,过来戏弄的人,非是寻常之辈。
桀骜少年举报了王崇,还故意隐瞒了一些消息,没说王崇是跟邀月同来,这些执法堂的青衣弟子,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蒙混到了宗门之内。
作为执法堂弟子,他们天然地位就比寻常弟子高上一些,便也没有多想,只想顺便羞辱王崇一番,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只是他们也没料到,居然是这般结果。
此时王崇表明,是跟随邀月一同过来,这几个执法堂的青衣弟子,脸色都大是难堪。
邀月夫人就是执法堂的长老,说起来正管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