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谦虽然寡廉鲜耻,但毕竟有些谋略,他在听了魏忠贤和傅应星的述说后说道:“九千岁,事情有些棘手啊。奉圣夫人和王兴,一个是皇上的奶妈,一个是皇上的老师,一直以来很受皇上信任,今日您一下子惹了两个,怕是皇上那里这一关不好过。为今之计,就是今天晚上迅速联络咱们的人,明日一早就到宫中集体请求皇上惩办李忠,就说他擅自调兵,是谋反之罪。另外,九千岁一大早就进宫,见了皇上就请罪,最好能打动皇上。”
魏广微接着道:“九千岁,顾大人说的是,咱们的优势在于朝中大部分文官是咱们的人,擅杀田尔耕,擅自调兵,这些都是大罪,紧咬住这两条不放,皇上也得考虑考虑。至于客氏的事,九千岁万不可认,就说找客氏有私事。这个罪名死也不要认,要知道,您是……。是不是?”
魏忠贤一听就明白了,是啊,自己是太监,是不能人事的,如果被坐实了有那个能力,皇上再是信任,也得剐了自己,传出去可就有秽乱宫庭之嫌啊。
“嗯,咱家晓得了。今日李忠辱我,待度过此关,此仇日后必报。”魏忠贤道。
他今日连出昏着,顾秉谦和魏广微虽没敢指责,但他自己已是非常后悔了。
第一不该强行污辱客印月,按他自己的设想,客印月即使不顺从,自己强行上了,她也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的份,没想到她如此烈性,竟是以死萌志,要是知道她这么烈性,何必去惹她呢?
第二不该派东厂番子去王府抓人。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一是抓到杀田尔耕的凶手,好给田尔耕的家属一个交代,二是也可以顺便威胁王府的人,不要惹我九千岁不高兴,我可是有势力的人。没想到李忠竟然不管不顾,私调腾骧左卫前去解围,让自己白白受辱。
通过今天这件事,魏忠贤已经看清了王兴在京中的势力,尤其在宫中护卫这一块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
唉,何必去惹他呢?让他好好的在川陕之地当他的总督,而自己在京中好好地当自己的九千岁多好?
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只有抱紧皇上大腿这一条路可走,要是连皇上也厌弃了自己,估计就是千刀万剐的下场了。
一定要想办法度过这一关,再慢慢想办法收拾李忠等人就是了。
魏忠贤打定了主意。
……
次日一早,都存着第一时间见到皇上的李忠和魏忠贤在宫里正好遇上。
“哼,李忠,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你等着,竟敢私自调兵,等见到皇上,看你怎么交待?”
冤家路窄,两人都没有好脸色。魏忠贤说道,想来个先声夺人,打下李忠的气势去。
“我呸!你个老狗,觉得自己真是九千岁了?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那熊样,配么?”李忠骂道。
“你敢骂我?”
“骂你?老子还要揍你呢?”
李忠说着上前抓住魏忠贤打了一巴掌,魏忠贤大怒,回了一拳。
两个大太监在乾清宫外,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