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穿着的衣服,自己从入职到现在穿坏了二十七件修士袍。至于现在,而今天这件袍子因为贝妮的手下留情而留存下来。
真安静啊,他有点后悔自己上来找贝妮。因为当他真的坐在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少见的一天,风和日丽。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作为一个建筑在安全区当中的中心教会。这种事情完全没有说的必要。
作为安全区,这里每天都是如此。安静,微风,没有灾难。偶尔会有点雨,但是并不狂暴。
说起来,自己看了快八百年的灾难片,忽然画风转变成清新向的样子。
世事无常。
但是就是这种时候才会有转机吧?
“哈,哈哈,哈哈哈。”鬼爵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如此开心,倒在石头上肆无忌惮的笑。
神就是想玩他吧?什么安静的一个下午,满怀希望接下来会向着美好的未来。
这一切都得建立在那个在幕后用只言片语决定了所有人命运的家伙得有这样的好心啊!要是他不有那样的发展,不管现在有多么悠闲都是假的。
鬼爵记得自己很喜欢在写的时候运用这样的节奏,先安排一个大事件把混乱的局面忽然安定下来。把一直都乱糟糟的节奏恢复到平静里。
然后在平静当中,稍微的加入希望,加入稍微的变动。在逐渐继续下去的时间当中,忽然加入一个破灭的点。
而某个幻想只要平静生活下去的家伙就会明白自己的愚蠢。
这样看来自己真的能够和某个家伙对上电波啊,想必他现在想着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让自己能够绝望吗?
做的很好啊,没有希望的家伙从何谈起绝望?他很好的对待自己,估计就是为了接下来继续对付自己?
或许自己真的招惹过什么家伙,所以才有个家伙不惜一切的也要对付自己。
鬼爵从教堂上跳下去,这个几十米的建筑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高。
可是他只是想要听着这乘风的声音,还有自己恐惧的心跳。
自己恐高而且害怕蜘蛛。可是害怕没有任何用。也没法克服,能够克服的东西,根本就称不上是恐惧。
但是鬼爵很有自信忍耐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管接下来会身体粉碎还是忍受漫长的孤独,都不过是已经经历的事情。
就好像是自己已经习惯了从高处跌落。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撞击,心理默默的倒数。
“至少心疼一下自己的衣服,在弄坏的话,下次换麻布衣了。”最近才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鬼爵惊得睁开眼睛。
他漂浮在空中,一股强力的上升气流缓解了他的冲力,然后他双脚落在地上。
鬼爵还以为自己没有落稳,下意识的挣扎,反而导致差点就要摔下去。
但是却被从后面抱住稳住了身形,女孩柔软的身体帮助他没有摔在地上。
“好了,我保住了这身衣服。”他转过身来,看着修女装扮的仁爱者。
她还是那副笑颜,这个家伙好像不管什么情绪都是笑容来表现。她依然笑着,用最软的声音说着最毒的话:“要是下次再这样败坏衣服,我就把你剁成饺子馅哦~”
“抱歉。”鬼爵稍微的看着她呆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笑。
从给这个家伙打工到现在大概有了一段时间,好像她因为对自己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对自己意外的柔和。
猛然这样一看,这个家伙有点像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第一次遇到并且喜欢上的那个女孩,至少都算是修女。
虽然这个家伙的年纪比自己打上几百岁,但是大家同为接近千岁的老怪物,只要外表不变化,那就真的只是数字了而已。
“你看起来很不安。”仁爱者认真的看着鬼爵:“很少见,你这个家伙不安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有吗?”鬼爵想要装傻,但是却被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难以言喻的安心让他有点不明所以,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委屈,说不上来的想要找个地方抽泣。
“你的确是不安,哪怕是在我一点点的切你的时候,你都不曾感到不安。”仁爱者轻声说:“你在发抖啊,你在怕什么?是在怕我吗?奇怪的家伙,明明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鬼爵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拜托啊,别让我出现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样的想法啊。
他这样想着,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忽然就有了恐惧,他刚才一直都在安慰自己,试图表达自己现在无所可惧。
就好像是从上面跳下来这种奇怪的举动一样,是在给某个家伙证明。
奇怪的感觉,好像现在有人在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看着自己。想要看自己因为害怕而出丑的样子......所以他用了这样自残的方式来向着看着自己的家伙证明自己不怕死。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在畏惧着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鬼爵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转过头来,仁爱者对着自己轻声笑着。
“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你居然会怕的发抖。”仁爱者轻声说:“好像不是在害怕我?那么你现在是为什么?”
“我说明需要唠嗑很久的。”
“那就慢慢说,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有兴趣一起去逛逛吗?你还没有在中心教会以外的区域溜达过吧?”仁爱者说道:“正好我今天打算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