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将军,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各家爱卿已收得封赏,享尽荣华富贵。你说寡人应该封你个什么好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颜多年戍边,风餐露宿,落下个风湿骨病,疼痛难忍,只能喝酒抑痛,难有半点作为,只想吾皇赏个几亩薄田,找个穷乡僻壤,洗马种田,了此残生。”
高祖看奴颜如此不思进取,不像韩信等人居功自傲,让人总是难以心安,对比之下,便收起杀心。
“爱卿病成这般模样,寡人真是心如刀绞啊。晋地古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寡人封奴颜将军为古陶郡王,世袭罔替,赐良田千顷,钱十万吊,家奴百人,爱卿就回家养病去吧。”
“微臣谢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下去准备去吧。”
“微臣告退。”
高祖看着远去奴颜的背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奴颜也是一样,终于可以放下了。回到家中,奴颜小心翼翼的从刀鞘中取出了一封信,上面只写着十二个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弟妹啊,你真是神人啊。”
说完便随手把信放入火盆。
第二日,奴颜携带文书,辞别几位亲近同僚,只带了四名多年亲兵,一路北上,回到延庆小村。
十年了,静秋府邸依然是曾经模样,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府门前拴好马匹,奴颜推门进去,只见几个家丁在清扫落叶,一切自然祥和。耳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下把奴颜的脚步拽了过去。
从敞开的小门向里望去,只见一位文弱老者在摇头晃脑的朗诵着不知道什么,两位少年跟着先生一起念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奴颜不懂他们念的是什么,却被其中一个约八九岁的少年吸引住了。只见这少年面如黑炭,两眼如灯,鼻梁挺拔,双耳招风,活脱脱一个小号的自己。
“奴颜将军,不用看了,他叫塔图,你家公子。”
奴颜回过头来,看见静秋和上官仪站在面前。十年不见,静秋基本没怎么变化,上官仪却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