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为娘的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这个镯子是娘的娘给娘的嫁妆,今天送给你,也是为娘的一份心意。”
妙妙看着妈妈的脸,,看着妈妈的手,没有再说别的话,听话的看着妈妈把镯子带在自己的手上。她知道,这是一份传承,爱的传承,只有用心的接受,用心的做个好儿媳,好媳妇,才是对妈妈最真诚的尊重。
结婚后第三日,谦霖辞别两边父母,携带县太爷张大人亲笔推荐信以及各类文书,与妻子一同赶赴京城,随行的还有玲儿和原武府家丁武虎。
说到武虎,作者特意多说上几句,武虎为武员外下面佃农之后,从小在武府打杂帮忙,放牛喂马,十多岁的时候就陪同武员外经商易货,走南闯北,对武员外更是鞍前马后,忠义两全,深得武家上下器重和信任,不仅识文断字,见多识广,而且喜欢钻研武艺,只要旁人略加指点,就可以悟出三招五式,不能说无师自通,也是悟性极高的武术奇才。
话说回正题,两夫妻新婚燕尔,一路自然是甜甜蜜蜜,到处狂秀恩爱。真是花见得低头不语,鸟闻听羽翼凋零啊,只因他们甜蜜的太让人受不了啦。玲儿更是整天陪伴他们左右,汗毛都不知要竖起多少次。
武妙和玲儿虽是主仆关系,却亲同姐妹。玲儿的母亲是武妙的奶妈,更是武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头。玲儿母亲去世后,虽尊卑有别,武夫人却对玲儿不能说视如己出,也是爱惜有加,一切源于武夫人和玲儿娘多年的主仆情深。
一路欢声笑语,不觉已经两日后傍晚时分,武虎从前方探路回来。
“禀告主人,前方为洪洞县,天已近黄昏,不如咱们就进洪洞县找一客栈打尖歇息,不知妥否。”
武妙从车轿子里探出脑袋,往周围看了看,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转了几个圈儿,又把脑袋缩回车轿子里了。
“相公,咱们今晚就在此歇息吧。”
谦霖纳闷的看着武妙,不解的问:
“在此?什么意思,洪洞县吗?”
“什么洪洞县啊,就在此附近山林之中,咱们天为盖,地为床,篝火野炊,再让武虎打点野味,再拿出家里带来的陈年老酒,饮他个三五百杯,相公你说好不好。”
谦霖想了想,觉得不妥,这荒郊野外,加上还有两位女眷,万一碰见土匪猛兽,那可如何是好。
“娘子,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如此良辰美景,咱吟诗饮酒,多好,给个神仙都不换的。相公,你就答应了吧。”
谦霖不语,心里感觉有些荒唐。
“相公,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谦霖实在熬不过武妙的死缠烂打,终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武妙高兴的拍起手来,与此同时,又把脑袋伸出车轿子外面。
“武虎,玲儿,不要走了,今晚咱们就在此打尖歇息。”
玲儿和武虎早已听见二人在轿子里的对话了,也特别了解武妙的性格,知道反驳也是于事无补,只好赶紧应了下来。
武虎给两匹马儿卸下马鞍,车辕,又给它们找了一处牧草肥美的地界儿拴了起来。再找了柴火抡起篝火。安顿好一切,自己跑进山林,寻野味去了。
谦霖他们三人围着篝火,欢声笑语,天南海北的开始胡诌了。其实除了武虎,他们三人从出生到前几日,都没有出过晋地古陶,一切都是从书本中或家人讲述中听来的。
就在他们高谈阔论,自得其乐的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哼哼声,还有不知什么东西冲击林中草木的声音。
“小姐,这是什么声音。”
玲儿瑟瑟的看着武妙。
“管他是什么声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兵来我倒是不怕了,一定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