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被当成通缉犯一事,在徽宗听来,不过一个笑话而已,可当听说赵锐当街把王黼痛殴一顿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自己的儿子不知礼,这不是在打他这个当爹的脸吗?
“身为皇子,竟然学着那些市井泼皮打架,如此不顾及皇家体面,你的书都读到那去了?”
“父皇,五弟虽有错,但也是王黼有错在先,念在五弟少不更事,父皇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赵楷不失时机地替赵锐求起情来。
徽宗看了眼仍跪伏在地上的赵锐,转头对赵楷冷冷道:“你这当皇兄的也有责任,以后有多管教你那些兄弟才是”
“是、是!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一定谨记在心,五弟,还不快谢过父皇?”
“儿臣谢父皇!”
赵锐一直对这个三哥印象不错,起码三哥不像太子哥那么能装犊子。
却不想见赵锐站起来后,赵楷忽道:“五弟,父皇刚即兴做了一副画,你也来看看”
赵锐不由吓了一跳,心说三哥你不是想玩死我吧!我那懂那玩意?
侧头望去,却见赵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心中不由一动,三哥此举莫非还有别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用这个办法过关?
徽宗皇帝最得意的就是书画,在他想来,不会画画的皇帝肯定不是好皇帝,但创作出来的作品也是要有人吹捧地,不然如何满足他的虚荣心?
不过在徽宗皇帝心中,所有儿子中,老三赵楷学识是最好的,画作方面也很有天赋,貌似没听说这个小五有什么本事。
现在赵楷让赵锐来看画,徽宗这个当爹的,顿时也起了考教之心,因为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赵锐,所以并未开口拦阻。
赵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凑到桌边,不过一看桌案上的画作,顿时放下心来,因为后世他在网上看过对这副画的品评。
于是直接赞叹道:“好一副芙蓉锦鸡图,开合有序,诗发画未尽之意,画因诗更显圆满,此等画作,也只有父皇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之骄子能画出来”
一个大大的马屁拍上去,顿时把徽宗拍的眉开眼笑,刚才对赵锐那点不满,立刻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楷眼神闪烁,心中却在想,这小子果然是在扮猪吃虎,不逼他一下,还不肯显露实力,以后真的小心点这小子了...
世人皆有私心,皇帝老爹明明最喜欢他,凭什么太子之位就一定是赵桓那小子的?
有时候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赵桓能感觉到赵楷的威胁,赵锐却那里会想这么多?
“锐儿还没有成亲吧?”
听了皇帝老爹的话,赵锐不由心中苦笑,还真是亲爹,自己儿子成没成家都不知道。
“回父皇,儿臣还小,还不想成家那么早”
“还小?好了,退下吧!,对了,回头亲自去王黼家赔罪认错,不然朕饶不了你”
皇子打人虽不算什么大事,但毕竟不好听,所以处罚还是要有的,不过这样的处罚,却跟没处罚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今天赵锐主动来请罪,估计徽宗皇帝都快把这个儿子忘了,而在他想来,儿子只有成家了,才会稳当下来,也就不会再出现当街打人这种事了。
赵锐的生母早就去世了,现在后宫是郑皇后在做主,徽宗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回后宫就让郑皇后张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