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今天查了江美诗,她居然和个健身教练有一腿,那个神秘女子可能是男的。”
“奶奶的!”灵月桂想,原来只打算找我讨论案件啊!
不聊了!
她将手机插回口袋,竟然发现刚刚给陈念娇的五千元被塞了回来,这手速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
灵月桂打算上楼把钱给陈念娇,这好歹是她的一点心意。
就在她快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突然停下脚,看着眼前一幕愣住了。
铁门开,从楼上下来一个女子,她穿着嫩黄色的吊带衣,牛仔裙,她卷曲的长发,画了精致的浓妆,她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像天空喷了一阵香水雨。
在月色下,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子的妩媚与一种特别的自信。
这个女子就是警方找了很久的神秘女子。
她为什么会和陈念娇住在一个小区?
那无数条不经意的细微线索,在灵月桂的脑海中串联。
而后神秘女子上了出租车。
灵月桂赶忙在后头跟着,随“神秘女子”到了一个酒吧。
灵月桂躲在暗处,看着神秘女子坐在吧台,点燃一支香烟,很快有各式各样的男子前来搭讪,他们贪恋这一张好看的脸。
神秘女子也不说话,就这样用眼神不经意地四下张望,而后对着一个穿着路易威登外套的男子,笑了笑。
他这身行头,用的打火机手机,车钥匙,都十分名贵。
男子吞了吞口水,带着酒坐到神秘女子旁边,闻着她衣服上的香水味。
神秘女子用食指间在男子的衬衫上拨了拨,吹了口烟,忽然起身离开。
男子追出酒吧,看见神秘女子在一条黑暗的小巷子中,脱下高跟鞋勾在手指上。
男子走了过去,后头冒出一人将他打晕。
而后神秘女子和那人,开始脱下男子手上的劳力士金表和皮包里的钱。
“陈念娇。”
神秘女子忽然慌了神,她抬起头,看见灵月桂就站在“他”的面前。
“月桂姐……”陈念娇答了一声。
陈念娇即是神秘女子。
之后,刚才冒出打人的那人跑了,躺在地上的男子还没醒来。
陈念娇蹲在地上,靠着墙。
天空落下绵绵细雨,滴滴雨水打在陈念娇的脸上,带走他的妆。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
“你是个清清楚楚的男的,为什么要化女妆?”
“男的,我是个男的。”
陈念娇喃喃说,“我正正常常的走出去,人家都瞧不起我,当我是垃圾,没人喜欢我。”
“可我一化成女妆,就一大堆人围上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
“就因为这样你要男扮女装?”
“你不明白,只有这个时候我会特别自信,特别兴奋,我是男儿身,我喜欢女人,我不是变态。”
他顶着那已花了的女妆,黑色的眼线、泪线,传来的确是沙哑绝望的男声,“那么你说,我到底是男是女?”
灵月桂看着陈念娇,她很揪心。
她把陈念娇当弟弟,而她现在要亲手捉拿陈念娇。
陈念娇说,“月桂姐,我知道很多事是错的,可我想要钱,我要救我姐姐,我要带她去美国。”
而后,灵月桂陪陈念娇去警局自首。
陈念娇承认了之前整容天后的案件是他所为,不过他不认识陈百译。
他的雇主是李忠明,也就是陈百译的秘书。
“那你怎么会去陈百译的酒庄?”灵月桂问。
“他们之前案件结束后,钱只给了一半,另一个半说是要等到一年后,也就是那几个女的出狱后再给。”
“我实在等不及了,我要送姐姐去美国做手术。我去找李忠明,他不给,我没办法,只好去找他的老板陈百泽。”
……
那天我跟踪他到了富云天城,看他一人到了十八楼。
我就进屋和他要钱。
他说,“你是神经病啊,死变态,我不认识你。”
我说那案子是我做的,我真的很需要钱,求求你把余款给我。
我都给他跪下了,我在地上跪了快半小时,他坐在沙发上喝酒看我,用皮鞋顶我身体各处。
陈念娇左手抓着右手臂,陷入一段不堪的回忆。
“然后呢?”灵月桂小心试探着问。
“他突然把我按在沙发上,说……女的他都试过了,就是没试过像我这样的男的。”
“他去扯我的衣服……他才是变态,他就想羞辱我。”
灵月桂去抓陈念娇的手,“你别怕,慢慢说。”
……
然后我看到桌上有个酒瓶,我就把酒瓶敲到他的头上。
他的头出血了,躺在沙发上,我赶快趁乱逃走了。
“你走的时候陈百译还是活着的吗?”
“嗯!”陈念娇肯定,“我逃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大骂我,说我死定了。”
“那在屋子里,你有没看到别的人?”
陈念娇认真的回忆,“当时我们在厅里,屋内应该有三个房间都是关着门的,我没看到有什么人。”
灵月桂想到了一个细节,于是问,“那天你有在现场抽过烟吗?或者有看到陈百译抽烟吗?闻到屋子里有什么烟味吗?”
“没有。”陈念娇摇摇头。
录完口供之后,陈念娇被带去拘留所。
灵月桂送他上车,说,“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可以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去照顾你姐姐。”
陈念娇眼睛红红的看着灵月桂,车开出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