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酒庄最值钱的就是墙上的石头,我买了好几亿啊,虽然有保护,可我不忍心它们被烧啊,只要坏一点,就不值钱了。忠明,你快点帮我救火啊。
我当时愣住了。
火很大,我又跑出去找灭火器。
可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有了一丝邪念,只要我不进去,那这些石头就是我的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站在屋外,抱着灭火器。
站了有好几分钟,是多久我也不知道。
等我晃过神,再想进屋的时候,发现已经进不去了,火太大了,老板烧成了一个火人。
李忠明说话的时候,五官纠在一起,手一直抖着,“只是一念之差啊!就这么一念,我害死了老板。”
离开富云新城的时候,鲍余与祝君富,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那些欲望,贪念是否真的会令人蒙蔽了双眼?
在这起火灾案中,有一个是真正的凶手。
陈念娇不是,他只是拿钱去救他的姐姐。
江美诗也不是,她只是迷失在爱情里的傻瓜。
李忠明也不是,他只是一念之间心魔突起。
而本案的死者,陈百译,他是有机会跑出来的,只不过压在他身上的钱太多太重了。
只要他们有一个人不会出现,或者有一个人改变决定,都可以让这案件只变成一场火灾,而不是凶案。
而这起案件让一个人死,活着的人,也都将陷入余生痛苦的回忆里。
鲍余说:“特别的没劲,我们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却不知道是谁放的火。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真的有点不想查了。”
正在此时,祝君富接到了李圆圆的一个电活,她说,“火灾调查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线索,你还记得案中用美元折成的纸飞机吗?那个钱是假的。”
“假的?”
正在此时,有一架纸飞机正巧落在他的头顶,掉在地上。
祝君富抬头看着这二十层楼的富云新城。
在天台,有几个小孩,正嬉闹着抛出了一架架彩色的纸飞机。
他对电话那头的李圆圆说,“我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会起火了。”
……
案发当日。
晚上六点,江美诗和健身教练,偷偷打开了十八楼房间的门,里头漆黑一片。
他们互相亲吻,从大厅滚到房间,浑身是汗。
江美诗大叫着你爱我么,你爱我么?
她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回答。
……
陈念娇坐在家里的梳妆台前,用卷发棒把头发卷成波浪,接着他把自己的脸涂得白白的,做了睫毛,抹了口红。
从柜子里挑出一套嫩粉色的露肩衫换上,忽然有一刻,他问了自己,我是谁?
不过他看着镜子中那张迷倒众人的脸,笑了一下。
他太需要这个世界的关注。
或许这就是上天赐予他最佳的“双面人脸”。
……
李忠明在家里吃饭,儿子过几年想出国念大学,刚才老婆又和他抱怨,她觉得他们家太旧了,想装修一下。
李忠明一面听着老婆唠唠叨叨,一面盯着杂志上一辆新款轿车,这个牌子他很喜欢,他的那辆破车已经开了七年了。
哪有这么容易啊!
李忠明想,这个世界睁眼闭眼都是钱钱钱钱,老板虽然有钱,可是对他的员工都很抠,不抠又怎么能省下钱呢?
……
晚上八点。
陈百译来到富云新城,妈的,听说美国和朝鲜又不打仗了,他刚刚入手了几支纳斯达克的军工概念股,赶紧联络一下,抛了。
他真的放不下,钱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数字。
听说富豪榜我和上一位就差了一亿,陈百译一面走面想,下个月我就要超过他。
而此时陈念娇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互不认识,一起乘坐电梯上乘坐电梯上了十八楼。
到了门口,陈百译开门,陈念娇在后头叫了句,“老板,能不能把一百万余款给我,我有急用。”
陈百译看着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他妈是谁?”
“整容天后,你不记得了吗?你承诺给我们每人两百万。”
陈百译想,这件事还是到屋里说方便。
于是他让陈念娇进屋。
一进屋就开始骂,“谁他妈让你来找我的,这件事不都是李忠明负责吗,你去和他说。”
“他说他帮不了我,他也是打工的,让我要找就去找你。”
混蛋!
陈百译想,这个李忠明办的什么破事,居然连个半男半女都搞不定,下周我就开了他。
接着,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钱。”
这种话,陈百译说惯了,对每一个人,他都说没钱。
陈念娇太想救他姐姐了,他跪在地上,“老板我求求你了。”
陈百译开了瓶酒,一面喝酒,一面看着陈念娇。
他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酒喝的有些多了,他脑中有了些变态的想法。
撕了这半男半女的衣服,看看他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已经53岁了,已经见过了太多,需要用很多新鲜的事,让他觉得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