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查案的。”
“你做警察啦?是什么案子。”
“哦,我们在山中发现了一具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尸。怀疑死了一年了。”
“女尸?”王绮梦的手按住胸口,没站稳,柔弱地瘫在鲍余怀中。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呵呵,你的胆子还和以前一样小。”
鲍余凝望着王绮梦,如梦般的面庞。
祝君富和灵月桂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一幕,这画面就好像是电影里的《乱世佳人》。
估计这两人的戏,是没那么快结束了。
“咳。”灵月桂咳了一声。
祝君富抬了抬手表示意鲍余,这又快到送餐高峰了,还有很多外卖订单在和他招手。
鲍余挥了挥手,意思是该滚就赶紧滚吧,我这也忙着呢。
他继续与王绮梦聊着过往。
灵月桂和祝君富沿着山路下山。
不过一路上灵月桂戴着耳机听歌,也不和祝君富说舌。
“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好像和我有点疏远啊。”祝君富问。
“没什么,本小姐忙。”
灵月桂觉得,她应该和祝君富保持一定距离,毕竟现在他的前女友李圆圆回来了。
而且他们应该有在约会,不过灵月桂又很想知道他们最近到底发展的怎么样,就问,“怎么样,追到手了没?”
祝君富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比如我每次都穿着好看的衣服去赴约,去的餐厅,看的电影都很棒,可就是感觉与她见面的时候有点不自在,可能是压力吧。”
祝君富和李圆圆五年前分手之时,都背负了一段黑暗时光。
祝君富是看着他的四个同事炸死在他的面前,而李圆圆是明尼苏达奸杀案的唯一目击与受害者。
再度重逢,虽然很努力的想要跨前一步,看看能不能再度成为恋人。
但无形中,五年前那些至暗时刻就像是不散的烟,再度萦绕。
快乐与悲伤如影随形。
祝君富说,“我觉得好像还是和你在一起,被你骂,和你吵的时候会更舒服点,可能就是我骨子里贱,皮痒吧。”
灵月桂听着祝君富唠唠叨叨。
一路与他看着山中黄昏吹过晚风,心头微微有些甜。
接下来,调查女尸的身份成为案件的第一重点。
警队在根据近一年的失踪人口比对中,均无所获。
到了第七日,法医在详细检验女子尸体后得出了重要线索——
死者在死亡时,应该是怀有二至三个月的身孕。
她居然怀孕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居然怀孕了。
是情杀?
由于案件的离奇性与话题性,使得其得到高度曝光。
很多公众号新闻,选用惊悚和爆炸性的标题,例如“神秘女尸”“山野屠夫“之类的,将事件朝着恐慌面扩散。
而这无形带给了警方压力。
身为公安厅新媒体部的李圆圆,最近头也大了,她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核查文稿,同时又要澄清不实遥言。
有人为了博得高高在上的点击率,凭空捏造颠倒黑白。
李圆圆真有这么一种感觉——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人心。
鲍余最近每天都背一个背包去上班,下班了就到洗手间换上champion的套头衫,窄腿修身牛仔裤,Aj的鞋,对着镜子抹发蜡说一句,“我还行!”
然后开着车,去逸美画院与王绮梦约会。
王绮梦是逸美画院特聘的心理辅导员,画院的每个天才少年都由她负责跟进。
她说,其实她觉得作为心理辅导师很痛苦,特别是当有学生因为不合格被送走的时候。
那时候,那些少年创作不出东西了,阅历不够,经验不够,这也是人生无奈之事。
他们离开学校后,要么就是在漫长的无人问津中撑下去,要么就是接受从天才变成凡人。
看过的人越多,王绮梦就越痛苦,所以常常需要放空自我舒缓。
她和鲍余坐在山顶吹风,聊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