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她没有告诉我名字,大约三十来岁,中短发,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嘴角有一颗痣。”院长对着鲍余比划着。
第二日的黄昏,鲍余驱车前往逸美画院,他摇下车窗,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王绮梦。
他们去了山顶中的一个凉亭,王绮梦说,“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都不来找我,打你电话也不回,你很忙吗?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你好像瘦了,样子很憔悴。”
这几天鲍余足足瘦了五斤。
他递上了一份亲手做的便当,看着王绮梦将便当吃完。
两人坐着,抬头是一片广袤的星空。“想听曲子吗?”鲍余问。
“好。”
她转过头,晚风吹过她的面庞,谜一样的美好。
而后鲍余掏出口琴,吹着那首《红河谷》。
王绮梦轻轻地唱:
“谈笑中念往事一幕幕,看湖中倒映着云影相逐。”
一曲吹完,鲍余变了声线。
是那种由心底发出的颤抖,而疼痛的声音,问,“整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
王绮梦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吴皓文被杀那晚,你让我去你的宿舍,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酒里放了迷药?”
王绮梦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会在凌晨三点,出现在吴皓文宿舍的楼下?你和我说过你不认识洛丽的,为什么你要去她呆过的孤儿院问她的消息?”
鲍余站起身,用力摇着王绮梦,“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胡思乱想的,都是我猜的,你告诉我我猜错了,你可以打我,说我不应该怀疑你,好吗?”
王琦梦看着这个爱着她的男子,看着他眼中的情。
沉默了一阵,抿着一个无奈的微笑,说道:“就和你猜的一样,是我杀了吴皓文,至于是怎么杀的,又不是什么诡计太高的事,大警察,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
“上周,我无意经过叶曼笙的办公室时候,听见了她和吴皓文的谈话。”
“吴皓文说叶曼笙抄了洛丽的画,叶曼笙说吴皓文睡了洛丽,她说搞不好洛丽就是你杀的。”
“吴皓文说:‘你可别诬赖我,我只是给她吃了堕胎药,然后把她丢在山上,要是我当初早知道洛丽这么有天分,就和她远走高飞了,我真后悔和她分手,白白没了几千万,不过也不要紧,现在找你拿也是一样的。’”
“他又说,‘搞不好就是你怕抄袭画被揭发,就杀了洛丽。’”
“他们将洛丽当成商品一样,讨论来,讨论去,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不光是吴皓文,我也动了杀叶曼笙的心。”
“他们可能都不是凶手。”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毁了洛丽。”
“洛丽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让鲍余怎么也猜不出的问题。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十五岁那年,爱上了一个地下音乐人,我坐着他的大篷车和他去各个地方,我们喝酒,唱歌,穷的叮当响,做了很多胡闹之事,直到有一天我怀孕了。”
“他抛下我跑了,他是个王八蛋,我只身一人顶着大肚子,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过自杀,一个警察救了我,然后在心理康复医院内,我生下了一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