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余顺发一家人,现在可以过得如此美满?
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张一冉,她是杀了人,她知道错了!
一审也判了是无期徒刑,她的下半生都要在监狱里悔过,这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去上诉?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女儿死!
每每想到这里,张孝海的心,就如同毛巾般被掰拧揉捏。
扭曲,变形。
心中的每一滴血都滴出来,榨得干干净净,而后整个心空了。
他恨这个世界,他恨每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陈良出现了。
陈良天天都在赌,输得一塌糊涂,在之前就欠了张孝海一万元,到期了根本还不上。
于是张孝海提议,只要陈良能杀了余顺发一家,就给他二十万。
陈良同意了,他去制作了炸弹,并且引爆了客车。
而张孝海根本没打算给陈良钱,他约陈良去水库的时候,给他喝了掺安眠药的啤酒,将他杀害。
现在还剩下一个人要报复,还剩下一个人必须死——就是余燕。
张孝海提了提书包,走到了一处三层楼高的村屋前。
屋子里亮着灯,还可以听到楼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就是这里了。
他想着,从包里取出炸弹,打算扔到院子里。
也就在此时,从身后跳出几个民警,一举将张孝海抓获。
张孝海用力地反抗,想伸手去引爆那个炸弹,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号啕大叫,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了她!”
那声嘶力竭的绝望与愤怒,划破夜空,而后有雷声,接踵而来的是一场暴风雨。
……
晚上十二点。
张孝海坐在审讯室内,此刻他已经有点冷静下来了。
警察将他身上的物品搜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警察举起了一个钱包。
“我的钱包。”他答。
“这个呢?”警察举起了一个钥匙。
“我家的钥匙。”
“这个呢?”此时警察的手里,正握着一个白色的遥控器。
张孝海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白色遥控器,笑了一下。
他说:“我什么都会说都会承认,不过在给我录口供前,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见见你们的警员,他的名字叫祝君富。”
在十二点十五分,祝君富进入了审讯室内。
张孝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祝君富坐在他面前。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祝君富对于张孝海想见他一事,感觉唐突。
“我想和你聊几分钟,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先关了录像视频,就我和你聊几分钟。”
祝君富刚想拒绝,忽然他看到张孝海拉开衬衫。
他的脖子上有一条很奇怪很细的女士项链。
这条项链一是灵月桂的!
就在今晚七点四十左右,在灵月桂为张孝海送药的时候,他绑架了灵月桂。
他必须要为一会儿的爆炸案,做两手准备。
如果他自己能炸死余燕,就会放了灵月桂。
如果不能……
“你把灵月桂怎么样了?!”祝君富揪住张孝海的衣领。
“放轻松,警官,先关了录像视频。”
此时张孝海要说的话,可能很重要,祝君富没有办法,他必须关了审讯室内的视频。
现在这个房间内,就只有他和张孝海。
“把灯光调暗。”张孝海说着,朝后头靠了靠。
一盏灯照在祝君富的脸上,他在明。
而张孝海头顶的灯灭了,他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