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摇摇头。
这也是最让她难过的事,她和樊刚始终怀不上孩子。
“你和樊刚先生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有10年了。”她回答。
一直到2017年,他们买了别墅才搬走。
没想到,现在她一个人又搬回来。
其实房子再大再漂亮都是没用的,感情变了,一切都是孤独的。
“你恨你的丈夫吗?他变心了。”
祝君富在沙发上坐下,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很直接。
他观察郑慧的脸,观察她应对问题时候的神色和反应。
“是失望。”
说着,眼泪就从郑慧的眼角划落,“有一种心死般的感觉。”
“你不想和他离婚是吧?”
郑慧愣了很久,没有回答。
接着她坐起来,又夹了支烟在嘴里,第三支了。
她重重抽了口,瘦弱的手在颤抖着。
她很瘦,个头也小。
窗外射入的光,将她的面庞照得半明半暗。
她说:“都没用了,说什么也回不去了。”
问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
祝君富起身告辞,“谢谢您的配合,请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我们会尽全力抓住凶手。”
郑慧蓦然抬起头,认真且期望地说:“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对吧?”
……
……
接着,祝君富去了灵月桂家。
整理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装了几个袋子,准备带去给她在拘留室换。
鲍余的车在楼下等着。
他看到旁边有个摊子在卖炸得酥酥的油饼,就跑下车去买了几个。
“真香啊!”
回过头,不好,有个英姿飒爽的女交警,已经到了他的车前面抄牌了。
这里不让停车。
哎,鲍余叹了口气,认了呗,警察也没有特权的。
此时,祝君富拎着大包小包从楼上下来。
“200!这罚款的钱可得你出啊,还不是因为你。”鲍余把罚单塞进祝君富的口袋。
“行行行,你后车门打开,东西很重啊。”
鲍余本想拉开后车门,因为后排堆了一大堆文件,资料,还有鲍余的外套什么的,不适合放东西。
鲍余按了下钥匙,“哒”的一声,车的后车厢开了。
鲍余打开后车厢,里头空空的。
他从祝君富手里拿过一袋东西就放进去,说:“我这车的后车厢可大了。”
就是这么“哒”的一声。
祝君富看着空空大大的后车厢,突然间恍然大悟!
他坐上车,对鲍余说:“走,我们去半山别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到了别墅,祝君富让鲍余把车倒进了车库。
接着,他走下车,打开了车库与别墅相连的“暗门”。
“就是这样!”他说,“凶手就是这样进入屋内的。”
“这样是哪样?”鲍余丈二摸不着头。
“其实,当时在那辆玛莎拉蒂车上的,不单单只有灵月桂和樊刚,还藏着凶手,凶手也在车上。”
“什么?!凶手怎么可能也在车上?”鲍余瞪大了眼睛。
“凶手一直都是躲在车的后车厢里的!”
“后车厢?!”
“对,凶手一早就躲在了玛莎拉蒂的后车厢里,然后等樊刚和灵月桂到了别墅之后,凶手再从后车厢里出来。”
“然后打开‘暗门”,进入屋内,杀了樊刚,纵火。”
“接着,凶手从三楼的露台,用钩子和绳子勾到树上,爬树逃走,这就是凶手全部的行凶轨迹。”
鲍余听完,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所有的监控都拍不到凶手。
凶手巧妙地利用了车库和树,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隐形人”。
“那这个凶手可真的是太细思极恐了。”
“我们再去看看监控。”
祝君富和鲍余去了监控室。
这次,他们调取了案发前几日的监控。
有一个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