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余把车刹停,然后跑下车去打电话了,还在祝君富那边车窗的玻璃上敲了敲,意思是你就别磨叽了,赶快抓紧时间。
灵月桂看着窗外,正在想心事。
祝君富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星辰歌舞团是待不下去了,我可能又失业了,重新去找工作呗。”她回答。
“灵月桂。”
祝君富缓缓拉过她的手。
灵月桂看着祝君富。
祝君富说:“如果不是碰上这个案件,我不会这么明白,两个人之间,有任何问题都要说出来,不要猜,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如果不是碰上这个案件,我不会知道,原来我最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他将灵月桂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
灵月桂一边听着,一边皱着眉,表情很严肃。
严肃了一会儿,她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祝君富,你认真的吗?”
祝君富用力地点头。
正在这时,后头鸣起了警笛声,一辆摩托车停在了鲍余车前。
摩托车上,是个帅气的长腿女交通警。
她摘下墨镜对鲍余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不能停车的吧?”
哎,又要罚200。
鲍余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给个面子,下次我不敢了。”
女警回答得很干脆,“对不起,不行。”
抄了牌就走了,鲍余把这个罚单按在玻璃上?
他看着后座甜蜜蜜的二人,嚷道:“这狗粮吃得气死我了,我不管,这罚单的钱要你们出!”
其实在案发当日,樊刚是知道郑慧躲在车后面的。
他走到星辰歌舞团的停车场,看到郑慧钻进了后车厢。
她到底想干嘛呢?
樊刚想,郑慧应该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偷情”的证据吧。
他开着车,郑慧蜷缩着在后车厢里。
车内,他们沉默无声。
车外,是繁华喧闹的都市。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她一把。樊刚暗暗想。
他知道歌舞团的演员在KTV唱歌,他就去了KTV,接走了灵月桂回家。
他扶着灵月桂上床,这场戏他特意想做给郑慧看,让郑慧死心。
这样也好,由于自己“出轨”而造成的离婚,郑慧在分财产的时候,会得到大部分。
同时为了避免灵月桂难堪,樊刚也想好了善后的方法。
他将车钥匙放在灵月桂的口袋里,这样一会儿他和郑慧吵起来,就让灵月桂先走。
他都想好了。
他呼了口气,从三楼下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他有个习惯,是洁癖,就是回家一定要洗澡。
这个习惯郑慧知道。
他脱了衣服,站在花酒前,手有些颤抖,无力,该死的渐冻症,是没药救了。
郑慧才33岁,她离开我,才能有未来。
樊刚想着,打开热水。
水流带着电击,让一切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