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说谎可不是好习惯,二十一点。”亚摩斯对面的“荷官”轻蔑地笑道,“魔术师的能力可没你形容的那么厉害,你的障眼法只能针对一个人,让所有人都隐形,嘿,如果你能做到这样的话,你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亚摩斯看向荷官,眼神既愤怒又忌惮。
每次集会都会有新人出现,也会有老人消失,而荷官是集会中资历最老的人之一,亚摩斯早就被荷官看穿了能力,却一直对荷官一无所知。
他本来准备忍气吞声下去,内心却没来由地狂躁起来,恨不得撕碎那张隐藏在斗篷下的可恶脸孔。
“闭嘴!”亚摩斯低吼道。
说完这句话,亚摩斯有种宣泄的快感。
他确定荷官会反唇相讥,没关系,那就来吧!
但荷官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
“别跟他计较了。”
边上的曼陀罗说。
她的语气似乎有点儿紧张。
亚摩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有人来了。”荷官看向窗外。
亚摩斯顺着荷官的目光看去,一个提着风灯,披着斗篷的男人,出现在煤市街中。
……
雷来到煤市街深处,没看到半个人影。
突然他听到低沉的男声:“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声音是从左侧传来的,雷循着声音,提灯看去。
黑暗中隐约能辨认出一个矮小的影子。
四四方方的身体,细长而优雅的脖子,映着煤油灯光的,散发出黄铜色光泽的皮肤。
走近后,雷才发现。
这是台发条留声机。
“如果你只是路人,赶快离开这儿。
如果你是新来的与会者,那么,接下来,请严格按照我说的做。
请务必听清楚每一个步骤,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除非你立刻离开。
不然,你可能会失去生命。”
发条留声机里的男声冷冰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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