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围攻,可是龙瑜金所为?”韦落消化一下所得消息,才慢吞吞问道。
“嗯。”罗仁柠微微点头,冷笑一声,“她是地头蛇,鼠道狗路多,一群废物。”
一群废物,还不是差点让你阴沟翻船?
“还有问题吗?”罗仁柠见韦落沉思不语,便淡然问道。
韦落向罗仁柠伸伸手,笑道:“酬劳……嘿嘿……”
罗仁柠从洞天秘宝中取出一个钱袋子,倒了十枚灵元石出来,递给韦落,问道:“够不够?”
“够了。”韦落喜滋滋接过,倒是想说不够,就怕对方突然翻脸。
韦落抬头看看天色,提起竹篓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在下得告辞回去了。”
罗仁柠摆摆手,示意韦落快走。
韦落背起竹篓,快步而行,健步如飞,矫健欢快,显然心情不错。
这趟收获颇丰,整整四十三颗灵元石,金银铜合算起来都有一千多凤羽龙鳞金的价值,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暴富了啊!
还有一些兵器,这个韦落不敢要,免得牵扯麻烦之中。
此外,还有符篆、丹药、玉石、法诀等零碎物件,
难怪有人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原来便是此意,只不过,要杀人的人死翘翘了,便宜了拔剑相助之人。
罗仁柠看着韦落的去向许久,低喃一声,“人情,我会还你的。”
说完,少女慢步离去。
……
韦落回到涅月门时,已经入夜,一路飞奔颇感疲惫,就去睡了一觉。
翌日清晨,韦落背着竹篓出门,就见到了飞速走来的钟粼光。
“韦落,谢谢你帮了我。”钟粼光走到韦落近前,笑着说道,“将来我必有重谢。”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韦落笑呵呵道。
钟粼光神色一苦,“我就随口一说,客气客气。”
韦落道:“是吗?听着不像啊。”
“此话怎讲?”
“我从中听出了豪情壮志,志向高远。”
“埋汰我呢?”
“由衷之言啊。”
钟粼光一脸怀疑,伸长脖子看了看韦落背着的竹篓,惊讶道:“这么多药材?这是要去干嘛?”
“药浴,一起吗?”韦落问道。
钟粼光神容微动,摇头道:“不用了。”
“别客气啊。”
“滚吧!你当吃饭呢?”
韦落哈哈大笑,迈步经过钟粼光身侧之际,干瘦稍矮的微黑少年忽然说道:“韦落,我感觉,你在有意疏远我和知瑥,能说说缘由吗?太突然了,那种疏远感,而且……让人难受得很。你怎么隐藏,我们都能感受到一丝距离感,知瑥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内心却还亲近你我,你不同,你心中有事,却不愿说。”
韦落怔然,露出一丝苦笑,沉默片刻,似在斟酌,说道:“一起去泡个澡,慢慢聊?”
钟粼光纠结了,去,还是不去?去则蹭药浴,占韦落便宜了,不去就不仅听不到韦落的心里话,还可能埋下芥蒂,或许是友谊终结的开端。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了,朋友之间不该客套,却也不能不客套,分寸极难把握。
情义深重,不该见外的,自尊心作祟,却不愿坦然接受一切好意与馈赠,可若一昧推拒,岂非薄了情义?
二人赶往丹炉房,一路无言。
到了丹炉房,韦落熟门熟路,钟粼光却左顾右盼,神色稀奇。
摇铃后,方繁微下楼,抬头看一眼韦落,问道:“你要什么?”
“借用药浴室两日,自备药材,用五十枚凤羽龙鳞金价格的丹炉。”
韦落将准备好的凤羽龙鳞金取出,放在桌上一角的盘子。
钟粼光看得咋舌不已,低声道:“韦落,你哪来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该省着点用啊!”
“基础重要。”韦落凑到钟粼光耳畔,低声道,“好丹炉能铸就圆满躯壳,万金都买不来,况且,我有父母遗产,家财万金,挥霍一次两次再省着用,无伤大雅。”
钟粼光长吐一口气,心头如有石头沉坠,韦落语气平淡,他听入耳中却非常难受,有同病相怜之感,勾起难过回忆。
方繁微皱眉道:“两个人一起?”
“不行?”韦落反问。
“并无此规定。”方繁微收钱,起身走向药浴室,“即便有规定,你也是贵客了,可通融通融。”
“我谢谢你啊。”
“不谢,我又没帮你什么。”
韦落便不再多言,随着方繁微走入药浴室,钟粼光紧紧跟随,颇感新奇,像一个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