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曌疑惑道:“怎么你却不高兴?”
昭穆摇摇头:“我啊,我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比大哥不比任何人差。我现在呢,我只盼着与将来的驸马携手一生,白头不离。”
南荣曌敲打她的脑子道:“你啊,以后谁能不一直陪你?他也不敢有这个胆子。”
昭穆娇羞一笑,问道:“你让我与你一起去北越,是做什么?”
南荣曌收起令牌道:“咱们去挑动天下风云,耗尽端硕他们的实力。横竖他们一向孝顺,不怕他们不做些事。”
昭穆点点头,随她去坐下:“其实大哥这些年按照你的安排,经营所得足够与他们抗衡了。再挑起诸国之乱,我怕到时候压制不住。”
南荣曌问她道:“你不信我么?”
昭穆摇头笑道:“怎么会呢,且不说咱们自小相识。就是这些年你身在家国之外,仍然运筹帷幄于股掌,连大哥也臣服,我怎么会不信你。大哥说,你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南荣曌夹了一筷子白鱼吃了,看着她道:“昭龙大哥说的不错,他知晓我运筹帷幄,却少见我的劳苦奔波。哪里有天生的帝王将才,都是卧薪尝胆的辛苦与兢兢业业吧了。我与大秦新帝有约定,牵线搭桥举诸国之力助他登基,他将来也这样帮助我。借力大力,这一招已经验证成功了。”
昭穆喝了半碗酒道:“一路走来辛苦,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测,呸呸呸。这话不吉利,可是我怕你玩火。”
南荣曌接了她的话道:“玩火自焚?我凡是留有退路,你放心吧,就算失败,襄王府与我都不会有事。我怎么都算是被家国流放的人,说了是我阴谋诡计谋夺帝位,别说父皇与诸位大臣不信,皇兄姐妹们不信,国之草民也不会信的。”
昭穆又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南荣曌坚毅道:“今天累了,明天去。而且,我算着得回朝一趟。四个月的时间,得想办法送一些人到军中。以备来日。也该上跪太上女皇,下跪我早亡的生母。”
昭穆明白,军中一向是她心中焦急之脉:“那你孩子与你丈夫?”
南荣曌面上一红,低头道:“宣哥回来尚需时日,孩子交给玫容照顾。完了我就回来,再安安稳稳的过个几年。”
昭穆谦恭试探道:“王衍你可要见一见?”
南荣曌立时严肃起来道:“不见,王家树大招风。没必要早早招惹。而且,将来万古骂名还得他们受着,少见也有少见的好处。”
二人相视一笑,又约着下棋。
仿佛天下局势,尽在她们的棋盘上。
夜里昭穆起来醒酒,走错地方。只见墙上照明的明珠璀璨,五寸之余可谓价值万金。又见石室之中,珠玉无数,异宝奇珍盈盈光泽,自己也是见过市面的,一下看到这样多的财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而她不知,离恨天用天极八卦阵建立。财富偏偏是最无价值的一样。这里藏着的秘密,也只有唯一的传人袁宣峻知晓。
夜里月圆高升,星斗满天。
袁宣峻疾驰而来,入了密室,轻轻抚摸了孩子的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