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婳冷笑道:“做什么我要生气,我又凭什么生气?你以为你是谁,就算师傅师母偏心你,你武功低微难保以后没有吃苦头的时候。”
堇月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原本有的一点愧疚全然没有了。只不言语看着她,楞了一会道:“师姐,你不喜欢我,我很早就明白。这几年你忙,不怎么来折腾我了。现在我也没有要和你争斗的意思,只是想把话说开了,大家都好过。”
贞婳抱着双手道:“说开了是吧,行。你来的时候,我待你也算差。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越来越讨厌了么?”
堇月道:“这我如何能知?”
贞婳冷笑了一阵:“因为我看不惯你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哪里比你差了?师傅师母偏心于你,连师弟对你也是百般照顾,哪里都不愿丢下你。你凭什么?”
她话未说完,后面便传来巽恬的呵斥声:“师姐,你在说什么?”
贞婳回头,露了几分怯色。低了声音道:“没什么,实话实说而已。你不高兴,那我不说了。”
堇月见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是师姐,倒是时常对师哥有种没来由的畏惧。解围道:“姐妹间,偶尔有争吵也是平常的,不值得过问的。”
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贞婳听得她言语里,这般的亲密,心里更加愤然。只是巽恬在侧,不便发作。
巽恬道:“好了,既然没事,就都回去吧。师傅还在等着你们呢?”
贞婳冷冷道:“等着你们才是,我还有事,先去其他地方了。”
巽恬拉了堇月的手臂,便要她回去。又停了一停,方才一心不在这里,此刻见她一身红衣,发如瀑布,倒是有些楞神了。面上红了一片。
堇月嫌弃的看着他,也学了方才师姐抱着手臂的样子道:“师哥,你脸红什么?难不成感染风寒了,来我给你瞧瞧,我最近学了针灸,三两下就扎好了。”
巽恬抢了她的剑道:“拉倒吧,才给自己手臂扎麻了三天。别说风寒了,就是心脉碎了,也不敢给你扎。”
堇月往他身上打了几下道:“你怎么老是笑话我。”又看了贞婳去的方向一眼:“师哥,师姐,没事吧。我总觉得她好像很怕你,你是随时打算把她偷吃玉子仁的事情告诉师母么?”
他边走边忍不住笑:“你以为都像你贪吃么?没有的事情,别瞎想了。师姐就是这个脾性,从小到大,我也习惯了。不过恭喜你,师傅还是选了你,这把剑,很合适你用。”
她笑了笑道:“我也很喜欢这剑,漂亮极了。”
巽恬被这莫名的想法弄的不知怎么说了:“难不成,你喜欢这把剑是因为它,好看?”
她不解到:“不然呢?”
巽恬摇摇头道:“神兵利器,对于你和一把木的没差别,浪费。”
“你说谁浪费呢?”二人一路打闹回去,如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