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了些许精神后,跟着那女子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正厅。只见一个莫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着玄色服制,手持一串南红念珠看着她,直盯得人脊背发毛。
她拜了一拜道:“尊驾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那女子奉了茶盏后,便悄悄退下了。座上得男子道:“坐,不如你猜一猜我是谁,又为什么会救你?”
贞婳往椅子上坐下,端了那茶喝了半杯后道:“与其猜尊驾为什么救我不如猜尊驾为什么能救我。月氏皇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便是我等也都是得了女皇的恩赏才能在里面通行无阻。试问谁能救我?又不知不觉的到这里,方才给我疗伤的人,可谓一等高手。若我猜的不错,尊驾便是月氏天子之一,宸君殿下。否者谁能,又有谁敢。”
宸君听罢笑了一阵,道:“不愧是秦先帝信任的张家传人,有勇有谋。那你再猜猜,为何本君要救你?”
贞婳听得秦先帝三字,便知晓这个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师弟与师母的身份想必也知道了,若是贸然救了,纯属于巧合又怎会将自己的底细查得这般仔细?若有所出,必有所收,天下不会有白吃得午饭,也不会有太过于巧合的救命之恩。
“在下既得君上救命恩情,若有差遣,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又笑了几声,指了指她道:“你果然很聪明,不过本君可不忍心要你去赴汤蹈火。只是有一个人的命,要你取来。”
贞婳眼珠一转,疑惑道:“君上手下高手如云,有什么人是需要区区在下去处置的?”
宸君道:“有件事想必你还不知晓,你那小师妹是女皇陛下的私生女。若是来日成了月氏的公主,地位便尊崇无比。你们一心想复国,若是从她这里得了助力,一定会事半功倍。”
贞婳大惊,堇月已经是离恨天的掌门了,来日相助师弟本就在自己之上。现在又成了月氏女皇的女儿,来日真的发兵东进,在师弟的心中岂不是更不可动摇。且他二人情谊深厚,若是师弟有其他心思,既有实权又有恩情更有同门情谊,自己真是未战已输。
“君上所言,也许是以讹传讹。这样的事情,我那师妹可是半点都未提过。”
宸君喝了半口茶道:“秦后,袁宣峻是早就知道的,至于那丫头为何不说。本君就不得而知了。”
贞婳倚靠在椅子上,笑里藏刀道:“我至亲师妹,不知何处得罪了君上,君上竟然要她性命?在下也很感激君上的救命之恩,可惜这件事只怕无能为力了。”
宸君只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至看得她先退却了眼神。他如鹰隼般得眼神里,透着不可抗拒得权威,戏谑道:“你这个功夫若是功法成了,必定十分厉害。可是本君得大夫说你,将命不久矣。你若是帮了本君这一回,本君当然要保你性命无忧。”
贞婳被他得眼神逼视得不敢看他,打了圆滑道:“在下以为君上已经赐了在下救命之恩,却不曾想不但没有还要拿这个要在下替您做事,这报酬是不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