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朝堂!
朝堂上正劝谏女皇不必亲自出征,当坐守王城运筹帷幄。
一时宫门外十万火急军情来报,太监陈威接过军情密报呈给女皇。女皇看了看又递给宸君。
地下正跪着三朝元老帝师明荃,并以明荃为首的最老一派臣子。而这些旧时有功,却并不能适应当下的臣子,只能无意识的生于忧患,每每对于新事物都抗拒着,谏言激烈,更以死谏为臣子之大忠。
宸君见了军情密报,当即吩咐陈威道:“你给诸位大臣念一念,如今乱军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咱们朝廷的大臣们还在为天子要不要亲征,亲征当立个什么徽号争执不休。“
陈威弯低了腰,接过了布帛向前几步,郎声道:“南昭乱军十五万乘船自西海北上,自月氏河下游东行。如今已快到达王城边镇下游。暂不知其如何攻城,领将乃端硕公主家臣。”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十五万人若是攻打王城,自边镇而上,不需多久便能一举打到王城门下,攻占国都。皇城坐下十万兵马不到,加之女皇又先遣兵驻守与幽州接壤之境地,皇城可谓不堪一击。
明荃复叩首:“陛下,君上,臣有本奏。”
女皇看着满朝文武,有镇定的武将,有并未吓着的文臣,更有才听得消息便透着视死如归的臣子。至于交头接耳,互相暗示的人,全然透着一种猥琐的样子。她道:“卿奏来。”
明荃抬首直视天颜道:“陛下,乱军已临近皇城。为今之计,不如先迁都顺阳。再调动顺州兵马,西进抗敌人。”
女皇不言语,只看着跪着的帝师。不过片刻,就有许多臣子附和,跪下附议。
女皇问宸君:“你觉得呢?咱们是不是该仗未打,就先落荒而逃。”
宸君看着诸臣,率先道:“本君并不认同帝师所谏,南昭弱小之躯,也敢冒犯月氏天威,怎么我皇室就畏惧了?”
明荃跪得更低,又劝道:“陛下,君上。我泱泱大国,自然不畏其蝼蚁小国。可眼下,端硕之忧南昭之患,一旦有差池,皇族不保,黎民更是受战火荼毒,民不聊生啊。”
女皇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反问道:“怎么,帝师认为,面对这十五万兵甲,月氏就输了不成?”
鲁相出列跪下道:“陛下,南昭竞江之兵马未胜,顺州必定有一战。而今敌人来势汹汹,绝非迁都能解决的。臣等,就是布衣而战,草木皆兵,都绝不退缩半分。”
一时清流一派官员与武将皆跪下道:“臣等绝对不退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