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人进来禀报玫德什么事儿,玫德复告退离去。
三楼留下堇月与凌霜,她不知说些什么,便随意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凌霜未笑,只看着她回道:“奴婢不记得是哪里的人了,现在家中只剩奴婢一人了。”
堇月觉得有些冒犯对方,于是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里。刚才看你上来走路的样子和声音,你轻功和武功应该还不错吧?”
凌霜照实交代道:“奴婢出身金吾卫,自小学武。这次姑姑从二十个人里,选了奴婢。”
堇月第一次听到金吾卫这个名字,又问道:“金吾卫?是什么?听你这么说,好像里面很厉害的样子。”
凌霜摇摇头道:“小姐恕罪,奴婢不能说太多。”
堇月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就是。那你现在多大了?”
凌霜回道:“奴婢今年十五。”
堇月更生恻隐,怜惜她小小年纪就“楼下有饭菜,我饿了。”
至二楼,果然桌上摆了许多蔡。一共三十五道,道道都是一等食材顶级美味。堇月不知,女皇在皇宫时,一个人一顿饭是从来不超过七道菜的。
她横扫了一眼,选了一道面筋蘑菇,海带炖肉,辣炒软螃蟹,腌制的酸菜炖红烧肉,与一道糖醋鲤鱼并麻辣白菜煲。
凌霜见她亲自动手,忙上前帮忙道:“小姐是要什么菜吗?”
只见她将那些菜放在自己的面前,对着外头道:“你们进来把剩下我不吃的拿出去吧。”
几个宫女太监相视一笑,进去谢了恩后就撤走了那些菜。凌霜看着,有熊掌,燕窝,酥酪,花胶与海参等。
堇月又道:“我吃饭习惯一个人吃,你也去她们哪里吧,不用在这里,我不自在。”
凌霜听得她这么说了,于是拜了拜就退了出去。堇月倒是喜欢她这不怎么说话的样子。
凌霜贴身服侍她,按规矩就是这院子的掌事宫女。去了宫女们在的偏院后,见诸人擅离职守,只团坐一处。眼尖的宫女,忙来迎她却比她大了几岁。
“凌霜姑姑来了?姑姑快来用饭吧。”忙让出位置来给她。
凌霜见其他人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只顾着自己吃喝,于是问那个让她的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道:“奴婢叫若水,是三等宫女。姑姑还不知道,这位小姐脾气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