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枢立刻按着女皇的口谕梳理的旨意,交给传卫兵快马传令。
女皇看着地图道:“本以为会用到顺阳三十万兵马,谁知道这样轻易的就打败了南昭训练有素的三十万兵甲与端硕十万兵马。这场仗若不是这炮火弹药,眼下不能载入史册。否者诸位都是神兵了。”
大将军古德正得到了将令之日,已经又过了两天。好在他料事如神,一早查探清楚了山势境况,便坐下等开战。又得探子来报,敌军将领平邱,刘峰,等大将都已经汇合。
便安排着骑兵七千人,弓弩队三千人依靠山体潜伏。步兵在后,往西北驱逐。而此时,商船上南昭上算康健的兵甲都已下船汇集,与端硕的兵马集结。三军一直因为只追赶不杀戮的军令憋了血性,眼下盼着军功,全数释放了杀意。而草原上的骑兵,更是磨好了手里的弯刀。
逼退他们不过一日,横尸遍野的恐怖场景也逼迫剩下的人玩命似的逃跑。待到达西海滨时,竟然不过三日的功夫。而西海滨,本就是岩石风化之后的大荒地,更无退路可言。
女皇策马至陆军将士前时,三军大为振奋,大胜之势不可逆转。那些留在海上的商船,战斗力实在薄弱。金吾卫训练有素,往年与海盗的交手更是决定了这场水战的胜负。平邱看着那些海船一搜搜的沉没,已经起了自尽的决心。
金吾卫深入敌营,活捉平邱,斩杀兵甲数万人时。端硕已然悄悄收拾了珠宝,欲用平邱将军上岸时的小船从海上逃走。
不曾想,三军厮杀之际,竟然已经有人在岸边等着她。护卫着她的十八冀,以性命护她。却并未胜过金吾卫的一等高手。船只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淋上蓝油,一把火燃了。
端硕心下十分恐惧,丢下了手里的包袱,在一堆散落的金银里寻找着一道皇帝赏赐的丹书铁卷免死牌,才拿着那牌子,就被杀戮停歇的金吾卫死狗一般的托走了,“你们这些逆贼,放开朕。”
她见着女皇,女皇一身雪白的衣衫,像极了一件丧服。
女皇示意周边的人,将那盒子打开,丢给她。那盒子里圆滚滚的滚出一个带着头发的人头,双目圆睁。端硕被诸人放开,滚到自己面前的人头不是皇十六子南荣奕却是谁?
她吓得尖叫一声退后了几步,痛喊道:“你们不能杀朕,你们不能杀朕,父皇不会原谅你的,南荣曌。”
女皇一步步走过去,看着她年老色衰却满身泥垢的样子,蹲下看着她道:“朕做的事情太多了,父皇又能原谅哪一件呢?南荣硕,朕给了你太多了机会。你若安分守己,大可不必到今天。”
端硕怒目圆睁,眼里全是血丝。恐惧到了极致的愤怒占据着她的身体,她缓缓站起来道:“少在这里假慈悲,朕才是天命所归。你不过是庶出的小小贱婢,凭什么同朕争夺皇位。你算什么东西?朕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连父皇也是支撑朕的,而你呢?”
女皇不欲与她争辩,道:“你从前的罪行,朕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带着我月氏十万儿郎造反,逼的十万将士无家可归命丧黄泉。朕眼下不能容忍这件事。能死在朕的手里,也是你的命数。”
她向空手伸出手,属卫递过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你知道,朕从未亲手杀过人,你算是第一个,朕也希望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