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房中有水声一滴一滴的落下,人影晃过。她回首呵斥一声道:“谁。”
那石墙机关后头有走出一个人来,素麻衣裳面色凝重。
她未看清他的脸,却道:“宣哥,你来了。”她一时又想到,宣哥已经去了,有些惊住,又想着必定是做梦吧。
“你答允过我,不教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你食言了?”面前的人,缓缓说道。
她心底也并未生出愧疚,只反问道:“你走后,从未到过我的梦里。现在就是为了说这个?我的确答应了你,不过我自然有法子教她自愿的。”
他退了两步,直道:“痴人啊,痴人。你这一生,就这么执着于你的野心么?”
她追了上去道:“野心么?这不过是我的愿望而已,我自嫁你之前就是这样,从未改变。”
对方越走越急,快到她根本就追不上。又一会儿,她追到了一个宫殿,本是她年幼时,太上女皇居住的地方。她看见那个慈祥而又肃穆的祖母,从惊喜变成了委屈。
是那种,不为天下人理解的委屈。也许只有自己故去了的祖母才能明白,这位千古一帝,驾崩后还能给她留下争夺天下的权势的亲人。
她跪下道:“祖母,孙儿心里苦啊。”
那女皇走过来,扶起她道:“好孩子,朕看见了咱们南荣家的江山,很是富裕强大。你做的很好,一定能实现列祖列宗的心愿。朕有一件事嘱咐你,天下之事,永远都要未雨绸缪。”
说话这话,她的笑容越发的渗人可怕,她从梦里喊了出来:“祖母,祖母。”
醒过来时,守夜的宫人忙取了水和热帕子。她看着宫殿里的灯火,明白自己是梦魇了。喝了些热水后,她让宫人退下。
对着空中唤了一声:“金吾卫。”
空中飘飘然落下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道:“陛下。”
她吩咐道:“传话,请在秦国的澈一先生回来。”那影子听后,回答了是,便退了出去。
再无困意,便起身开了宫门,到外头走走。
又半月,堇月终于能够正常说话和活动了。只是肠胃娇弱,只能多食菜蔬类食物。
她一日接一日的将全身的内力运行着三十六周天,恢复的也越发的快。而她,明显觉得自己的内力极其强大,却不知为何。隐约觉得周围的人隐瞒了什么,自己不能得到答案。
这一日,下头的院子里布上了她从前练功的梅花桩。她取了一只竹,便落了上去开始练习从前的基本功。奈何身体不曾完全恢复,片刻之间几乎是掉了下来。
正站起来,却看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巽恬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