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公主困倦,又舍不下这热闹的场子,缠着堇月,让靠着睡一会。煜荼受女皇传召,便退下了。
安锍,堇峰执演战令牌布阵,两人贴身侍童按着他二人的吩咐,派兵遣将。两人间隔于左右书房,派遣宫人,将战策书于纸传递至太傅与堇月处。
安锍守波岭以北,堇峰守波岭以南。将布阵之法传来。
“两军相战,本将守一线天。扎军三千,据夏阳城三百里。一千前锋,受一线天。五百出城迎战。”宫人排好兵旗将牌。
堇峰守波岭以南,欲先发制人:“取七百兵将,潜伏于一线峰顶两处。互成犄角。一千五百士兵摆长蛇阵。”
“如此看来,实力不相上下。互成攻守之势。”太傅看着排兵之状。
堇月笑而不语,取桌上腌制蜜渍樱桃吃了。
双方就目前兵阵,交战于堂前。
居于左下的女皇之弟靳王之女,年过十四的邵棠郡主一身粉衣,玫瑰通草花并着一只粉色芙蓉石步摇垂在耳边。看着地图上的令牌,若有所思:“今日的头彩必定是堇峰表哥的。”
众人不解她如何这般肯定,皆纷纷追问。堇月见她生得可爱,提起堇峰时眉梢也添了笑意。不觉觉得有些好笑。借了众人的不解只问道:“如何看出来的?”
听见堇月发问,邵棠拜了一拜便道:“安锍王兄一千兵马出战,堇峰表哥一千五百兵马出战,必然是表哥胜的。三千兵马援助也需要时日?”
“听起来倒是有理,只是古来也有骁勇善战的将帅因少胜多的极多。”右侧的堇妤公主锦衣华服,明艳动人,仿佛是故意似的杠上她。
众人正是聒噪时,两房传来第二场,的排兵。
安锍前锋兵马短了七百,长蛇阵攻势猛烈,果然败下来。潜伏于一线天两侧的七百士兵以地利之势重伤一千驻守的前锋,看着极其危险。
安锍所书的布帛有策“松前方守卫,示以防守之态。潜五百军士潜伏一线天。”
堇峰所书“火攻一千前锋,七百将士直入防守阵地。全军出发,击溃防守之兵。”
安锍以两千五百士兵迎战堇峰四千将士,众人皆道胜负已分。
剩下一场必然是决出胜负。安锍潜伏的五百士卒守住一线天,堇峰之四千军队入其驻扎之地,一时失去了地势。安锍以火攻箭阵将堇峰的大军包围了起来。
安锍送出最后一张帛书,只写了“议和“二字。
胜负已定。
两人出左右耳房,堇峰看到地图上的布阵,不禁哑然:”兵贵神速,是我求胜心切。“
“堇峰,承让。”
“若论用兵征战,堇峰的战策是并无错漏的。但安锍之胜,胜不愿战。这又是为何?”陈太傅纵观全局,不由得发出疑问。
安锍拜了一拜道:“回太傅,一线天有地利之势,巧用地利可胜可守。可是两军交战,必费粮草辎重,恋战可胜却得花费万金,伤亡士兵十中有一。虽战,未必非胜。虽胜,未必耗财。虽耗财,必定减损。故而险胜。”
堇月拍了拍手掌道:“取白玉剑。赐安锍。战争之胜,并非结果。而是手段。心怀人和,天时,地利,方能取得最合适的结果。”凌霜听毕,拿出一方檀木镂空的礼盒来。又问堇峰道:“堇峰,你可知该如何取胜了?”
“堇峰已知,兵贵神速却更要知晓战的天时地利,更要先明白因何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