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行礼道:“参见母皇,母皇万安。”
“免礼吧。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们侍候了。“众人应声退下。
待二人都坐下了,女皇才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了。过来坐,同以前一样就行。你去看兄弟们,他们学得如何?”
堇月久不回宫,不便直接说太傅不好,只反问道:“母亲,天下最好的学府是西都开元学府,姊妹们都大了,为何不去那里呢?”
女皇想着这个,心底也有些生气,道:“朕倒是盼着他们去,连拜帖都送去了。谁知道去了之后,连入门的考试都未曾通过。院长不收他们,只道是开元为专学之地,非才不得入。公主皇子们志学擅长不在文章。又恐教导不好,故而未敢私收。还是给朕留了些面子,没说他们才疏学浅。”
堇月笑了笑道:“东方先生倒是实诚,也不畏惧皇家的权势。也是好事,皇族贵戚想去还是先好生扎实磨练磨练。”
女皇道:“不说这个了,没得生气。今日都是你爱吃的,便多吃些。只是你身子不好,酒要少喝一点。”
堇月端了一杯茶,回道:“是,母亲。”
“公主府上新去的太医可还尽心?调理得如何了。”
“母亲放心,就是前两年稍弱些,早已大好了。”
女皇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身体,感慨道:“若说医术,你尽得你师傅所传,在金吾卫里又得薛神医与澈一先生得指教。只怕当今没有几人能与你比肩,只是朕一想起你所受的苦,却总也放心不下。若有不好,可是万万不能瞒着我。”
堇月搁下茶杯,回答她道:“母亲放心,儿臣知道。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
女皇夹了一块虾给她道:“今日让人制了些海虾,你尝尝味道如何。”
堇月吃了,口中全是鲜美,看着那酒道:“倒是这酒,好像未曾尝过呢。是哪里来的?”
女皇想起什么旧事,于是道:“朕在三十年前与一位故人酿造的,早成了酒膏子。不过是取半斤上好的竹叶青兑了五钱,便有了这酒。“
堇月尝出那酒得技艺,本是她师傅传下来得,于是道:“如此说来,这酒倒是和我同岁呢。”
女皇算着自己得年纪道:“你不过三十,朕已经五十有余。每每看着这脸上的皱纹一条条的往脸上爬。心里终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