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一日,就病倒了。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公主府上上下下全然炸了锅。太医院全体太医全部都急昏了头。一说是邪风入体,一说是过量饮酒又受了冷。
连长时间为堇月调理身体的杨太医,都不明白公主体质赢弱,怎的就突然病倒了。也找不出个方子来。用了退烧的草药,却全部吐了出来。
女皇震怒,下旨,若太医院不能让公主痊愈,便要太医院陪葬。众太医束手无策,却又只得忍着。
病至第三日,宸君业已回宫。陪同女皇入公主府看望堇月。此时堇月仍然是昏迷不醒,女皇不安却无可奈何,生怕公主有个什么好歹。
宸君的父族寻来了一位游医,在西海一带极为有名。不过两个时辰,就入了公主府。行了君臣之礼就开始诊脉。
这太医诊疗后,直道是幼年从娘胎里带出的热毒,又因服用了三十年的酒膏,将毒给引了出来。故而昏迷不醒,又因为堇月大公主身体一向是赢弱,若不醒来,只怕回天无力。高山所产的寒玉可以退毒,但只怕醒来以后也会对身体有所损伤。
朝野之中,只有王家有这样的宝物。不过半日,就送入了公主府。如此一来,更加堵住了悠悠众口,果然这堇月大公主的父族是王家无疑了。
堇月醒来的已经是第五日,整个人半点血色也无,只得在公主府修养。那大夫与太医院共同整理方子,竟然发现以高山的灵芝入药可缓解公主病情,只是要想痊愈,那寒玉总是伤害身体,如此一来公主不过几年的寿命。
不若远去高山以灵药调养,尚有可痊愈的希望。堇月得知,撑住了病体。径直去了太医院训斥了一众太医。
又去了乾元殿,正遇到宸君与女皇商议国事。太监连忙拦住堇月,却生生受了一巴掌。进了殿门
“堇月参见,母皇,父君。”
女皇见她皮肤惨白,赢弱不堪,让人赐座。
她坐下便争执道:“堇月不愿离开,不愿去高山清苦之地。求母皇,父君,收回成命。”
女皇有些不悦,也是恼她的任性,于是道:“朕未曾下旨,何来收回成命?”
“太医们还在为你治疗,如何这般在殿前胡闹。”宸君见状,一下子生了气。
堇月起身,正欲理论时,直勾勾的倒在了下去,丫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还不快把公主扶下去,传太医。公主有事,本君要了你们的脑袋。”
“诺”
“这孩子?怎的这般胡闹,身体这般差,若是有个什么不测。朕可如何是好。”
宸君见女皇愁眉紧锁,也只得半批评半安慰的劝解道:“堇月三十了,的确不该胡闹。可孩子自小吃了苦,不愿离开也是对的。既如此,多留她在身边几年,也就是了。如今太医大概也到了,不会让她有事的。放宽心。”
女皇也道:“这次也亏了王家送来的寒玉和大夫,堇月才能脱险,一会子,让太医院的人仔细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宸君又道:“王家是堇月的父族,这些个事又算得什么!放心。必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堇月还是要好好养病才是,万不能再胡闹了。”
女皇心里沉重,自责道:“早些时候宠坏了她,现在朕也不忍心斥责。”
宸君见状,对着周围人道:“这有何难,来人,传本君旨意,堇月大公主身体欠佳,着太医院日日在公府伺候。公主好好养病,非召见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