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挥了手,让众人免礼。“本座都到了,张子染在何处?”
晁枢正要回答,门外声音传出,正是张子染。“属下处理事务来迟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他上前微微弯腰,也不跪拜,算是行了礼。堇月不和他计较,直接开门闻讯。“你派去蒙家的人,全数死了。现下拷问出了什么,你可知晓。”
“回公主殿下,都是死士。拷问不出什么?属下马上再安排高手前去营救。”
“子染,你受女皇陛下之命前来。本座也并非是要兴师问罪,你并不是调动本座的人马,本座无权问罪于你。只是当下出了这样的事,你也该让本座知晓是怎么回事。盗窃军机的人,是谁,为何非救不可。这样,来日女皇陛下问起,本座也有回答的。”
“殿下英明,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这盗窃的人,是龙家送的细作。若是普通死士也就算了,偏生是龙家的庶子。属下怕他死了,不好向龙家交待。龙家是豪族之首,只怕闹起来,朝廷也不得安宁。”
“送了个庶子来做死士,怕不就是为了那天闹起来,没事找事,给朝廷不痛快。如此,这人是非救不可,不但非救不可,还得保他平安。只是这人受得住酷刑?是否会将你抖落出来?”
“公主大可放心,他知晓轻重,不敢拿满门性命做赌注。何况知晓我们会救他,必定不会胡言乱语。请公主殿下放心。”
“你可还安排人去了?他们实力如何,能否将人救出?”
“属下人力有限,正欲出千金请了江湖中人去营救。如此,也查不出什么。”
“难为你了,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做这些。晁枢,怎得你不助他一助,该当何罪。”
晁枢听得说他,跪下请罪。“属下知罪,求公主恕罪,属下请将功折罪。”
“你要如何将功折罪?你知道本座的规矩,出了这样的事,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去刑房领三个时辰的责罚。”
“属下领命。”
“有何良策,且说来本座与子染听一听。”
“属下认识江湖中武功高强的杀手,公子出千金,必定能救回那细作。只是,这人一向是要能提出黄金的,行票。地城现下,没有如此多的黄金。”
“本座还以为是什么妙计,也不过如此。子染,要出这么多黄金,你是否有呢?”
“回公主殿下,属下在城中存有黄金千两,这就让人讲行票取来。”
“子染,本座是小瞧你了。在大秦存了这么多财物,又有豪族之首龙家掺和进来。你张家和宸君一族诸多牵连,你受女皇密令而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本座的刑堂,这地城的刑堂可是要比军中的更加残酷。不过本座多少懂些医术,不会让你这会子就死了。”
张子染听了这话,再傻也明白了自己现下的处境。慌乱起来,又不得不故作镇静。“微臣受女皇陛下之命前来,公主不能对微臣用刑。”
“是么?”带着护甲的手轻轻一点,几个人就将张子染拿下了,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逼迫他跪下。
堇月下了麒麟座,走到他面前。用尾指的护甲扶住他的下巴,仿佛赏玩一件器物一样,眉目中全是轻蔑。这无疑是一种蔑视了,让张子染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尊严上种种的受到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