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几句话里都夹杂着不满,夹枪带棒几句言语下来竟气的胸口疼。
陈老爷子听余氏的话里有话也是不满,这样的宠溺孩子已是大错,知老太太心里有分寸,便也打算开口。
陈子平一个孩子家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痛女人间的事真的麻烦。
陈子瑶一直在顺着祖母的胸口,生怕气到了。
刘兰芝也是一脸的懵,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一件事。
上一世陈子桃被打了之后是自己哭着回来的,祖父表哥和自己一路上哄着都没用,因着损坏书籍,而且还是那么恶心,陈子桃羞的说什么也不在去塾里了,是以祖父祖母这才应了。
来不及细思,那边的余氏也是反应过来婆婆说的话,大声倒在地上哭泣。
她心里常年也是有着怨气,张嘴就想抱怨,谁知一双小手堵住了自己的嘴。
刘兰芝连忙捡起地上的手帕,帮着擦余氏的眼泪,陈子桃在一边忍着眼泪,知道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太太在上面喝了口陈子瑶递过来的茶,两眼连着余氏那边看都不曾看一眼。
方氏扶着余氏起来,让她到那院子中冷静一下,刘兰芝趁机在陈子桃耳边叮咛几句。
方氏帮着余氏擦着眼泪,还劝慰着她。
陈子桃跟着刘兰芝进了厅中,对着祖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抱着祖母的腿。
老太太被那一声惊的立马睁开了眼,看着泪眼朦胧的陈子桃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要扶她起来。
这几个孩子中陈子桃话最少,对人一直都是怯生生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偏是这个孩子就是不给自己亲近!
陈子桃死活不起,对着老太太说:“祖母,都是我的错,您老别气了。”
老太太连着说不气,让着陈子桃快快起来。
陈子桃一边哭一边思索着刘兰芝刚刚说的,对着祖母哭道:“都怨桃儿,是因为桃儿哭着对阿娘说夫子的戒尺打的手疼的写不了字,阿娘才说那样的话。”
老太太本想扶的手顿时不想伸了,给着余氏求情惹得她很不开心。
刘兰芝急的不行,你就不能几句一起说吗!
陈子桃也感受到不一样,拉着祖母的手继续哭道:“阿娘常常说祖母嘴硬心善,这次能去塾里都是亏得了祖父祖母,让我一定认真。因着今日夫子打的实在是疼,我才会对着阿娘说那样的话,都是我的错,祖母您别气了。”
陈老爷子听的明白了,陈子桃这是就错都拦到自己的身上,本就只是让老婆子指责几句,省的以后二房的再说什么。
他开了口,加上旁边陈子瑶刘兰芝几人都在劝。
院外的余氏也听到陈子桃的话,心中方知自己刚才有多蠢,在着方氏的鼓励下,进了厅中向老太太认错。
余氏这次聪明了,跪在陈子桃的旁边,对着婆婆说道:“婆婆,儿媳知错了,实在是愚不可及,方才看到桃儿的手红肿成那样,才一时口无遮拦的说出那样的蠢话,婆婆教训的是,儿媳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老太太叹了口气,自己若是真的想为难她,以她之前做的事,大可让儿子一封弃妻书让她走人便是。
本就打压她一下,如今陈子桃和余氏都跪在自己面前,加上陈家老爷子也在一旁劝慰,只能摆摆手让两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