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荆河忍着伤痛抬手拦下了她。
“大小姐,你究竟骗我回来拿小少爷的市籍做什么?”他急道,眼神里带着沉痛和紧张。
林越清抬眸看着他,眼前的男人不过三十多岁,却是满脸的风霜雪雨。
他许是真的很不容易吧,明知道我不对劲,明知道我可能会罚他,却不想着逃走,还敢上前拦着她问为什么。
她深知这样的勇者无畏之下,一般只是为一个“忠”字,就像她的清阎卫一样赤忱,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你知道我们林府的商铺明日挂牌出售吗?”林越清从容道。
林府的生意衰败云荆河都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害怕大小姐拿着小少爷的市籍牙符卖了老爷夫人留给他的那两个店铺和青云山脚的田庄。
“小姐万不可卖了少爷的店铺和田庄,且不说那店铺和农庄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就说这些是老爷夫人留给小少爷的,你也不能让故去的她们不得心安啊!”
云荆河苦口婆心道。
林越清见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样,无奈笑了笑。
“谁说我是要卖明蛰的店铺农庄!”说着她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我就不能用明蛰的市籍买点儿东西吗?”
云荆河闻言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眸中闪过精光的林越清,突然顿悟过来。
“大小姐是要用小少爷的户籍买回那些铺子?”他讶异极了,浅棕色的眸子都瞪大了一圈。
林越清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
而就在此刻,林府旁边的总兵府,薛夫人正一脸的晦色端坐在高椅之上。
徐妈妈跪在宝珠阁的大堂里,瑟缩惊惧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华贵背影,心下十分忐忑。
“本夫人不是叫你把药量加重吗?你怎么还没能让她签字画押卖了那批老奴?”
说着她厉色瞪了眼前的徐妈妈一眼。
“还是说你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