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说:“那政府为什么现在才增加车?”
我说:“我哪知道?”
青青说:“所以你就别瞎感慨了,你买不到车票的时候怎么不夸人的好,在那急的直骂街。”
我说:“要不是我,信不信,你肯定新年都过不成。”
青青说:“我不信。”
青青由于这是第一次坐火车,心里有点澎湃,再加上他有点犯二的性格,哪能老实的就这么坐着,他天南海北的和别人聊了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聊出来一个舅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和旁边的一个人闲聊,不一会儿相邻座位的几个人加入了进来,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青青老家哪的,青青说了,他一听是老乡啊,又问哪个镇的,青青回答,他又问青青哪个村的,青青给问迷糊了,青青再回答,那个男人好奇心越来越重,接着他再问认不认识谁谁谁,嫁到他们村的,青青说那是她婶子,这下那个男人终于笑了,说:“我是她的一个本家哥哥,论关系你还得喊我舅舅哩。”
这下旁边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哈哈笑了起来,青青也觉得这事是这么搞笑。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有的是我们知道的,还有很多是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就像青青遇到的一样,这些联系大都不会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至少会让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荡起一点波澜。
青青在下火车的时候都不忘和他那个舅舅互相寒暄几句。
幸好他跟我俩不顺路,不然我觉得聊到年后都有可能,因为就差一晚上就是新年了。
我和青青搭了一个面包车,快到的时候我俩就分头回家了。
我走过村头,望到几点星火,走进一看,果真是那个多年经久不息的三岔口,大人和小孩在旁边说笑,毛庆见到我说:“你是最后到的。”
我说:“没办法,买不到票,你吃过饭了?”
毛庆说:“马上就去吃,吃完过来。”
我说:“等着我啊,我先回家一趟。”
我回到家里,我妈正在准备饭菜,我在院子里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我妈从厨房出来:“刚好赶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在苏州怎么样?上学怎么样?我都说还行,我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妈说:“怎么找了一个外地的,家里的不能找吗?”
我说:“哪的不都一样吗?”
我妈说:“不一样,家里的人一个习性,做什么都方便。”
我说:“我还没打算结婚呢?哪考虑这么长远。”
我妈不依不饶:“怎么不考虑,过了年都20了,该考虑成家了,你之前的那个高中同学我看就不错,干嘛和人家分手阿,她叫什么来着?”
我说:“都分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提她干什么,我才多大啊,你就想让我结婚?”
我妈说:“不小了,村东头那个东子,今天过几天就结了,才比你大两岁。”
我说:“还早呢。”
我妈说的我那个高中同学就是关文斓,之前我俩的事我妈知道一些,还看过她的照片,说那小姑娘不错,个子又高,还是城里人,跟她结婚我不吃亏,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随便吃了一点就出去了,村里的小伙伴都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