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住底楼的这间套房,够宽敞,也方便他进出。
女儿相信师父,妈咪,您看,怎么样?”
林清音沉默着,思索着,过了好一会,才抬头看着女儿,点点头,无奈地道:
“行,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办!
请你师父住进来,妈咪会与他好好相处。
当他是个兄长,敬着他。”
林清音想着已经过世的丈夫,又想着这一年来的烦心事,有无限伤感。
她曾经还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座山,当女儿的依靠。
可是,如今…
面对着那些笑里藏刀的亲戚,她真是烦得不行…
“唉,小夭,没了你爹地,就等于少了顶梁柱。
外人还没有欺负咱们,自家的亲戚些倒是…”
林清音想着丈夫的几个姐姐和外甥些…
只有从小送给他人养了的四姐和四姐夫二个是好人。
以前,他为了他的几个姐姐,宁愿自己吃苦受累。
出钱出力让他们与他离得更近一些…
三个姐姐连家都搬到了深圳或者东莞。
有了房屋,他又安排他们的生计,让他们有份事业,有收入…
结果呢?都是些得寸进尺的家伙,都是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几个外甥来借钱,林清音都推到了女儿的身上。
说家里是女儿当家,她没有钱,也拿不到钱。
几个外甥说等到表妹放假回来,他们再来拜访。
林清音的心里除了担忧无赖亲戚,现在还又多一抹担忧…
她并不怎么敢相信女儿的师父,生怕“引狼入室”!
不过,女儿选择相信那个陈师父,她也只能选择相信。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保护好母女俩,又保护好财产?
林清音看着女儿走出房门的高挑身影,绞尽脑汁地思考!
~…~
李家,客房。
李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抬眼看着在床上闭眼休息的师父…
磨蹭了好一阵,他坐过去,摇一摇师父的肩膀,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春心动了?”
陈师父睁开眼睛,看着自作聪明的大徒弟…
看了一会儿,又闭目养神,心里想:“真是个蠢蛋啦!”
“师父,您老人家快回答我啦?”
李健见师父又闭眼不理睬他,干脆使出了绝招。
他把大男人的脸面抹下来装兜里,开始学着夭桃撒娇。
“去去去,臭小子。么事不懂,尽瞎闹。
还有,你师父我今年才五十岁,哪里是老人家!”
陈师父坐起身来,边说话边拨开大徒弟。
“师父,我哪里有瞎闹?
您如果不是春心动了,干嘛一定要住到小夭家里去?
小夭的妈咪又是那么个漂亮的单身女人。
您的这个举动,哪个看,都会这么认为,您…”
李健吞下了后面的“居心不良”四个字。
他是有些不明白师父的用意,非要知道个究竟。
“你们呀,脑子里不知道尽想些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思想,心胸都不要那么狭隘,好不好?
师父住到林家去,自然是有师父的用意。
不过是打着小夭为我养老的旗号,去为她们母女撑腰罢了。”
陈师父说到这里,伸出手指一戳大弟子,训斥道:
“师父还没有骂你,你倒来歪打一着。
你问问你自己,这个师兄你当得称职不?
师妹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居然全然不知!
你这个师兄领着那么多个师弟,是干什么吃的。
就这一个师妹,你都保护不好,还有脸让小夭叫你师兄。
难道你不知道你师妹的表兄弟们总是上门是什么意思?
他们来欺负你的未来丈母娘,你也视而不见。
怪不得,小夭不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你这样子的男朋友,她拿来有什么用?”
李健愣愣地听着师父的厉声训斥,有点傻眼…
他的确不知道师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几回也在附近见到了她的表兄们,还热情地打了招呼…
想着以后,他和他们好歹还要做亲戚…
他们可是跟小夭有比较近的血缘关系的表亲。
现在,师父的意思是,这些个表亲上门欺负丈母娘?
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他没有理解错?
“师父,您听谁说的,那些个表兄们上门欺负丈母娘?”
李健决定还是搞明白为好,免得弄出误会。
陈师父恨铁不成钢地拍大徒弟的肩膀一巴掌,差点让李健趴下。
“听谁说的?当然是你爹,还能有谁?
你呀,还嫩着,张大眼睛,多多看看人情世故。
别把人看得太好,也别把人看得太坏!”
在陈师父的眼里,小夭的表兄们不过是跳梁小丑。
见到舅父死了,留下大笔财产,他们却没得份,心有不甘。
舅父又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还有一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舅妈,便想趁机占点便宜!
以亲戚做生意周转不灵的名义上门借钱…
先狮子大开口,然后,再讨价还价…
他们打着,借得多,赚得多,借得少,赚得少,但是,总归有赚的主意。
只要林清音这个舅妈开口应承了“借”,那么,他们就是稳赚。
这种借钱的事情,就是零次与N多次的区别。
不开口答应他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答应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还有很多次…
好在,林清音还算聪明,没有开口答应借钱。
说自己不当家,把一切都推在了女儿的身上…
不过,这样子,无形中又让小夭多了些危险。
好在,小夭从小习武,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
如果他们当小夭好糊弄,就是瞎了眼…
不过,说来说去,都是财帛动人心。
哎,有的时候,钱多了,也不是得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