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
“若是祁渊回了祁府,定会发现芈昕失踪的事儿,你觉得以祁渊的性格,他会选择按兵不动吗?”
姬苌有些担心,看向一旁的夕月娘子。
“赏秋节未过,祁渊定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人,不过就是动用些祁府的小厮罢了,况且不到天亮,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找不到芈昕。”
姬苌上下打量了一下夕月娘子。
“左右你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不如你先去祁府顶替芈昕,免得祁渊着急,也免得……节外生枝……”,
“那是她与祁渊的时间,她最是珍视与祁渊的每一次相见了,我不能贸然顶替她,一是我没有她的记忆,如此兵行险着很可能会被祁渊识破,二是历经此事,芈昕应该能清楚自己在祁渊心中的位置,往后的路该如何走,她总归是要抉择的。”
夕月娘子说的语重心长,眼中噙满心疼,似乎想到记忆深处那个为爱追逐千里的傻姑娘,心中顿生苦涩,自从她潜入这个身体之后,从未这般渴望黎明的到来。
没错,夕月娘子与芈昕一直在共用一具身体,准确的说,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是芈昕。
昕,乃太阳初升之义,白昼时分,这具身体的意志,归正主芈昕所有。
夕,乃日落西山,月,乃月出东山,黄昏时分,昼夜交替之时,这句身体的意志归夕月娘子所有。
二者都清楚彼此的存在,但却无法拥有对方的意志,二人也心照不宣的不去干扰对方,努力保持平衡,不被外人识破。
至于二人为何如此艰难地共用一具身体,只能说生活从未善待过一往而深的女子,《诗经》中那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便是对二人的概括。
两个沉溺于前世伤痛的女子,或许只有这样携手,才能勉强拼凑起那颗破碎的心,一路风雨兼程地靠近梦中的彼岸,恨意也好,悔意也罢。
或许是前世太过投入,忘了今生早已两不相欠,或许只是为了看他一眼,于是蒙骗自己的心,谎称要为错付的真心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