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依实都快忘记了上一次和南珺钰一起出去玩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肖依实忙着今天嘴里不停地读着“哮病:(齁呷嗽呀呷)农摩病)又称哮证,是以喉中哮鸣有声,呼吸急促困难,急则喘息不能平卧为主症,多由痰气交阻于气道所致。”明天嘴里念叨着:“喘证:喘证是以呼吸困难,甚至张口抬肩、鼻翼扇动、不能平卧为特征的病证,多由肺失宣降、肺气上逆或肺肾两虚、肾失摄纳所致。”
南珺钰每天忙着他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好不容易南珺钰有时间休息,肖依实就在医院和导师值夜班,好不容易肖依实在家里睡懒觉,南珺钰又出门了,南珺钰连续出差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赶上肖依实参加讲座。
肖依实常常感慨成年人的世界好复杂,成年人的事情太多了,再也没有时间在社交圈发三四千字的文章感概生活了,这生活大家过的都太忙了,都来不及好好感慨一下,时间就匆匆流过,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来不及悲伤,也来不及感慨,时间就流失了。
肖依实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和张红霞聊聊天,更没有时间和家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时间静静的看日落,肖依实也好久都没有和南珺钰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安安稳稳地看场电影了,两个坐在去一起想看电影的时候,不是南珺钰的手机响了,就是肖依实要学习,要写病例,要写论文,肖依实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生活就像被安上发条一样,只要早上一睁眼,两个人就要努力,晚上闭眼睛之前,肖依实的眼前晃悠的还是:“痫病:也称为“癫痫”“羊癫疯”,是以发作性神情恍惚,甚则突然仆倒、昏不知人,口吐诞沫、两目上视、强直抽搐,或口中作猪羊叫、移时苏醒如常人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病证。”
肖依实不会知道怎么能让身体上的这条发条停下来,肖依实同样不明白,南珺钰什么时候身上也被上了发条,只要早上一睁开眼,到晚上睡觉前,两个人都在忙,即使在一个房间了,两个也是坐在一起个忙个的事情。
肖依实一直期待着那一天自己和南珺钰都能闲下来,没有工作,没有压力,只有两个人,到那个时候,两个人什么都不想,就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天上的蓝天白云,听鸟叫蝉鸣。
南珺钰就好像能看穿肖依实的想法一样,肖依实心理想有这个想法,南珺钰就和肖依实提议:“这个星期,我们休息几天,你和导师请假,我们出去转转转吧。”
肖依实心理虽然有想出去玩的想法,但是还是没有勇气放下自己手里所有的事情,不管不顾地出去玩,肖依实虽然很想同意南珺钰的提议,肖依实的理智还是告诉肖依实,不能去。肖依实拒绝了南珺钰的提议。
南珺钰没有和以前一样,肖依实说不去了,南珺钰就听肖依实的话不去了,南珺钰还继续缠着肖依实说:“我们休息休息吧,你就当陪着我,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出去。”
肖依实从来没有见过南珺钰这样磨人,肖依实问南珺钰:“你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你以前可是工作狂,都不会主动放下工作的。”
南珺钰:“人总是要休息的呀,难道你不觉得你已经变成了发条,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发电,被人推着走吗?”
肖依实:“确实觉得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每天为别人忙,为了生存忙。”
南珺钰:“所以,我们出去吧,休息两三天,什么也不想,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南珺钰的话真的说动了肖依实,肖依实一开始还在犹豫着怎么和柳天呈请假,但是南珺钰的一番话,瞬间就让肖依实有勇气了,肖依实给柳天呈发了请假短息,当然,请假的原因肖依实不能写,工作太累了,我想出去玩,肖依实写的是最近熬夜眼睛长了麦粒肿,要去切麦粒肿。
肖依实发完这个消息,心里就开始打鼓,肖依实看不到柳天呈看到消息的表情,手机里也收不到柳天呈的回复,肖依实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柳天呈后来回了肖依实的消息,柳天呈大概也知道肖依实这段时间真的是连轴转,一个女孩子真的吃不消,柳天呈直接给了肖依实四天假期,让肖依实在家好好养病,病好了再回来。
肖依实看到柳天呈的回复,眼泪都快从眼睛流出来了,肖依实没有想到假这么好请,肖依实甚至在收到柳天呈消息,看到柳天呈告诉自己多休息的时候,肖依实还有一点羞愧,肖依实明明生体很好,还能继续工作,却为了出去玩,做了一个请假的逃兵。
不过假都已经请了,就趁着这段时间出去放松一下,要不也对不起自己撒谎请下来的假,肖依实和南珺钰两个人行动也是迅速,前一天晚上两个人还在商量出去玩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就到了民俗。
南珺钰带着肖依实去农家乐了,体验自己摘菜,自己做饭的农家生活,美好的假期还没有开始,肖依实和南珺钰两个人刚刚到达农家乐,车子刚停稳,南珺钰下车就吐了。
肖依实以为是南珺钰坐车最太久了,有点晕车,就扶着南珺钰去床上休息,自己找老板要了热水给南珺钰喝,想着给南珺钰暖暖胃,但是南珺钰接过肖依实的热水没有喝,就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了。
肖依实想着晕车的人都会不舒服,就把南珺钰一个人留在床上,让南珺钰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肖依实玩着手机,听着外面有一群男人在喊着使劲,还有羊叫的声音,外忙乱乱哄哄的一直有人在说话。
肖依实看了一眼还床上还在休息的南珺钰,又向窗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肖依实一只手拿着自己手机,另一只手打开了房门,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门外一群那人围着一头羊,还有一个小女孩在旁边流眼泪。
肖依实走到小女孩旁边问小女孩:“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看着旁边突然出现的怪姐姐,对着肖依实说:“你是今天才来我家住的客人吧。”
肖依实听着小女孩的语气,肖依实就猜出来了小女孩是民俗老板的女儿,肖依实对着小女孩说:“对啊,我是今天来住进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小女孩和肖依实说:“这只母羊难产了,之前生的两只小羊都没有活下来,今天早上我发现羊肚子里还有一只小羊,就告诉了爸爸,现在爸爸和叔叔们正在把母羊肚子里的小羊弄出来。”
肖依实:“小羊在母羊的肚子里,羊还能活下来吗?”
小女孩听到肖依实的问题哭的更伤心了,小女孩和肖依实说:“小羊自己在母羊肚子里死了,大家才一起把小羊从母羊的肚子拿出来。”
就在肖依实和小女孩谈话的期间,小羊被人们从母羊的肚子拉了出来,小羊在母羊肚子呆了太久的时间,小羊被拿出来的时候,小羊的身体都有雨点腐烂的味道了,肖依实离小羊的位置很远,但是肖依实还是在远处闻到了小羊身上发出来的腐烂的味道。
在小羊旁边的母羊也一定能闻到小羊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的问道,但是母羊还是一遍一遍地叫着小羊,一遍一遍的叫声就是想让小羊回应自己,但是母羊也应该明白小羊已经腐烂了,这次它的所有羊宝宝都不在了,当大人把小羊拿出了羊圈,想找一个地方把小羊埋起来,刚生产完的母羊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带出了羊圈,还是在一遍一遍的和自己羊宝宝叫,反复尝试几次想站起来,即使母羊知道这只羊宝宝再也不会在回应他任何话了,母羊也不想让小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