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祖洽既演了双簧,卖关子、抖包袱又怎能少。一时间,众人无不竖起了耳朵,“为什么?难道是那任福,违抗军令?”
“不,不……,当然不是。任将军对韩大人可是忠心不二的。”叶祖洽摇了摇头,“怪只怪咱大宋,出了一个奸细啊。有他帮助,西夏对我大宋的韬略计谋,无不了如指掌,任将军能打赢才怪。”
“奸细……?”厅内众官皆是一愣,随后便又是一脸唏嘘。想来好些人已经知道,叶祖洽要说的是谁了。厅内顿时骂声载道:“就是,就是,奸细着实可恶,要不是我大宋出了奸细,怎会无辜惨死那许多将士儿郎!”
“可不是。”叶祖洽点了点头,“想必大家也想起来了,晚生要说的这个奸细,便是我大宋朝的‘叛国举子’,张元。这厮自称三次殿试落榜,对我大宋朝野怀恨在心,最后竟干脆叛国投靠了西夏。鞍前马后、出谋划策,犹如孙子一般服侍李元昊。好水川之战那日,恰值黄昏、光线晦暗,这厮便命人在我军行进途中,放置了好几个银泥盒。任将军见了之后有所疑惑,便带人上前查看。
岂知银泥盒一打开,竟突然飞出了许多鸽子。
而这,便是西夏人进攻的目标。
一时间,箭雨有如蝗虫一般飞了过来。好水川上瞬间化作修罗地狱,到处都是我军惨烈的呼喊声,断胳膊、断腿、断头之人不计其数,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性命啊!西夏一战,我大宋儿郎惨死数万。
惨,惨,啧啧……,实在是惨啊!
晚生每每想起此节,皆是不寒而栗。而这一切都是由那叛国举子张元一手造成,大伙儿说这张元,此人是不是很可恶?”
“可恶,实在可恶!”众人齐声应答。
叶祖洽则继续怂恿问道:“那张元这厮,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千刀万剐!”众人附和。
“不错,这厮合当千刀万剐!”叶祖洽对众人点了点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过可惜啊,这张元已经死去几十年了,没得杀了。”
“对呀,这人都死去好久了……”众人一经提醒,顿时反应了过来。随之而来的,皆是疑惑不解,“叶状元,咱们正在审理‘投毒’一案呢,你这给我们讲故事,提个死去的人干什么?还是快点查案吧!”
“这不就是在查案么。晚生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提这张元……”叶祖洽当即回道,“因为,投毒之人,正是与这张元有关。”
“什么?张元的人?”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谁,是谁?!”
“杀了他!”
“千刀万剐,血债血偿!”
“诛他九族!”
“对,我也觉得应该杀了他,诛他九族。”叶祖洽见众人激愤,眼底露出笑意。随后他便一脸倨傲的指着张子颂,不无讥讽说道:“这便是投毒之人、西夏奸细、张元之子……,张子颂。”
“什么?”琼林苑内炸开了锅,“张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