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的话掷地有声。
也让寇准原本准备好的一句话彻底泡汤。
这次情况和上次不同。
对外星人，托尼·斯塔克可以做到同仇敌忾，但对于同胞人类，即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他的惯有思维也是这一切应当交由法律来解决。
这并不是迂腐。
而是钢铁侠并没有将视线过多关注在这个层次上。
否则，钢铁侠复仇时，被他亲手杀掉的恐怖组织成员岂不冤枉，既没见他手软，也没见他将这些人扭送审判机关，还不是就地解决。
所以，在寇准的提议中，对于杀人偿命或者是对那些罪焰滔天的人处以极刑，托尼·斯塔克实际上并不在乎，或是持赞同意见。
他真正在意的，却是最后那句话。
也许，还要加上寇准的态度？
做为一个思维缜密、智商在线、逻辑自洽的人，托尼·斯塔克感觉寇准在这件事上动机不纯，再加上他的背景，继往有些事情本就如鲠在喉，此时更是不吐不快。
对此，寇准心下了然。
要不然，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原先准备的那句话泡汤了。
所以，为了不在此刻、为了不在这里和托尼·斯塔克分道扬镳，他便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些出发点是好的事情。
这句话，是我原先准备对你说的内容备选之一。
另外还有，但我估计你不会喜欢，就不说了。”
寇准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想听到的，其实是我的态度。
因此，一些假大空的口号，我就不拿出来了，否则，既是侮辱你也是侮辱我自己。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没有为什么。
比如我。
你以为我生下来就喜欢杀人吗？
比如灭霸。
他要抹去一半的生命，你阻止与否，他仍然会去做这件事情。
不会因生命之沉重而停止，不会因控诉而幡然醒悟，更不会因全宇宙生命发出的‘为什么’怒吼而停下脚步一个个去解释。
什么都要问为什么，问态度是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灭霸想要做就去做了。
我也是。
那些罪犯也是。
众生看似平等，实际上身怀力量不同，这种平等根本就不平等。
这个道理，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走出来的钢铁侠，不会不明白，你的生命，是被一个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当你把自己的信念升格到守护全人类范畴的时候，你是否忘了，人类内部，其实还有许多人仍然重复着那个山洞的过程？”
顿了顿，看着心神遭到冲击一时没有反驳的托尼·斯塔克，寇准又道：“没有人是天生伟大，如果有，那一定是个骗子。
我从不讳言自己的身份和性格，习惯用行动来有一说一，在你们看来可能是不近人情。
是刻意保持距离也好，还是你们从各个角度去观察得出的结果也罢，对我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斯塔克，你考虑清楚，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地球上具有强烈意愿要跟我合作的人或组织，不知凡几。
但是，到那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看到我毫不掩饰的把一切都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吗？
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