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族长白雁尘也在纠结的考虑着,他知道自己一旦下令动手,白归一必死无疑,可是如果这件事情被家族高层知道了,那恐怕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族长之位了。
“族长,动手吧,在拖下去我怕他会怀疑。”
白雁尘旁边的正是白归一的好朋友二子,那天族长找到他,说想除掉这个隐患,二子毫不犹豫的就制定了这个计划,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知道,一旦陈姐结婚,白归一必定会去,而这一路上飞云渡人烟稀少,最适合伏击了,事后挖个坑把人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那就动手吧。”白雁尘挥了挥手,两道黑影向着不远处的树林窜去。
看见杀手出动了,白二子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自己今天替族长铲除了隐患,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至于白归一,狗屁的兄弟,什么关系能比得上自己出人头地更加有诱惑力的么。
他身后的白雁尘,脸色几变,最终打消了杀他灭口的念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旦事发了可以把这个人当最替罪羊扔出去。
那就让这个小人再多活几天吧,如果上面不追究,那就再杀他不迟。
哦对了,还有那个江可夏,听说回娘家了,这个娘皮也不知道是哪里人,等她回来了也得一并铲除掉,决不能留下后患。
族长这边考虑着接下来的计划,那一边的刺客已经跟白归一交上了手。
白归一不过是个筑基后期,那两个族长手下都是金丹大成的高手,在这一分支上也是仅次于组长的高手。
只两个回合白归一就被击倒在地,同时他也认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三叔,五叔,我是归一啊。”
白归一躺在地上,惊恐的喊道,没说一句话,他的口中都喷出一股鲜血,想来是肺部受了重伤。
二人并没有搭理他,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格杀白归一,至于为什么,不在这二人的考虑范畴。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一人御剑而至,挡住了两大高手的致命一击,并且将二人震的向后飞去。
“化神境!!”三叔和五叔同时惊呼,只有达到化神境界的高手才能御剑飞行。
“不知前辈在此,晚辈唐突了,不过此人是我白家叛徒,奉家主之命将其格杀,还请前辈让我们复命。”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高手,三叔还是咬着牙恭敬的说道,毕竟化神境的高手白家也有,希望这个人不会因为一个路人而轻易开罪白家。
“白家?”那名高手看起来甚是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说起话来也锋芒毕露:“没听说过,山野村民罢了,两个金丹欺负一个筑基,不管什么原因也说不过去吧。”
“前辈。”三叔继续说道,他名没有因为这个人年纪小就敢轻视,毕竟有很多高人喜欢易容成年轻时候的模样。“前辈我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在修真界也有一号,还请前辈略施薄面,不要为难我们两个做事的下人。”
“你们白家很有面子么?我为什么要给?这个人我带走了,是正是邪我自会分辨,你们要是不服的话尽管动手。”
“晚辈不敢。”三叔和五叔的冷汗都下来了,在修道界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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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尊,要是惹得这个高手不开心,将两人格杀,恐怕家主都未必会管。
“那就这样吧,人我带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上飞灵山江家找我。”
看着年轻人带着白归一飘然离去,三叔和五叔还木然呆立在原地。
不远处的白雁尘更是面如死灰,凭他元婴期的实力,自然听清了他们的对话,飞灵山江家,那可是修道界最顶级的几大家族之一,看来自己好像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三天后,江可夏回到了白家庄,邻居二子告诉她说白归一去了族长家,好像是因为孩子的事情闹了起来,惹得族长大怒把人关进了大牢。
江可夏担忧夫君,急忙忙去了族长家里,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就自动关闭了,整个宅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堂上坐着的白雁尘和两侧侍立的三叔和五叔。
“江可夏,你夫妻二人勾结邪教,如今证据确凿,白归一已被我击毙,你还不束手就擒?”
听闻白归一以死,江可夏肝肠寸断,白归一虽然天赋不好,但是却极为疼爱江可夏,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照无微不至,几乎是有求必应,哪怕是她那些看似无理的要求,也极力满足。
如今听闻死讯,她怎能不悲伤。
“白雁尘,你好狠的心,先是杀我儿,后杀我夫君,我和你势不两立!”出乎意料的是,柔弱的江可夏并没有被眼前的场面吓倒,反而站起身来怒视着族长,那血红的眼眸让白雁尘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杀!”
一声令下,三叔飞身而上,江可夏不会武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要不是为了保密根本就不需要这两大高手出马。
江可夏傲然站立,面对着三叔那势若匹练的一掌,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她确实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可并不代表她没有防身之术,作为江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备受宠爱,父亲个叔叔伯伯们都对这个家族中唯一的女孩视如掌上明珠,那一年她悄悄跑出来游玩,随身只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照料,结果遇到了山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丫鬟就被一箭射死了。
就在江可夏打算使用法宝之时,白归一从天而降,击退了山贼不说,还对着柔弱的她礼敬有佳,为了避嫌甚至在赶路之时白归一都是步行牵马,绝不上马车。
就这样,刚刚十四岁的江可夏就爱上了这个温润如玉的白归一。
那一年白归一已经四十五岁了。
这份爱情注定得不到家里的祝福,在江家的几个老顽固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女儿必须要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虽然他们已经被不需要通过联姻来稳固地位了,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废物。
为此江可夏和赶来的几个长辈大吵了一架,甚至作为她作为族长的父亲亲自前来也没能改变她的想法。
也就江家是真正的名门正派吧,要是换了第二个门派,为了自己宗门的声誉和女儿的幸福,恐怕绝对不会留着白归一这废物的性命。
就这样,三年后,白衍出生了,代价就是江可夏被革除家门,死后不得入祖坟。
革除就革除,不入就不入,你家祖坟那么远,我儿子以后扫墓都费劲。
江可夏不喜欢修行,虽然她天资卓越,可是偏偏就不喜欢任何功法,这和天赋一般但是勤修苦练的白归一正好相反。
二人结婚以来,相敬如宾,虽然日子相比从前简直就是贫民生活,可是江可夏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日子,并学会了苦中作乐,面对着族人的欺凌她也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不予计较。
后来白衍出生了,这是他们二人真正的爱情结晶,白归一和江可夏视他为掌上明珠,生活中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白衍很成功的继承了父母双方的缺点:父亲的平平的天赋和母亲不喜欢练功的性格,从小他就对那些家传的功法不感兴趣,对此白归一也没有强求,他也看出了这个孩子不是练功的材料,与其勉强还不如开开心心的成长就好。
就这样,一家三口度过了快乐的童年,直到出事。
江可夏所有的心血都注入了孩子和夫君身上,可以说这两个人就是她的命,如今孩子下落不明,如何不让她心焦,为此她特意回了飞灵山。
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家族中毫无地位,而族长又护着自己的孩子,要是想靠正规渠道寻找白衍,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到山脚下就被江家的人拦住了。
“江可夏,家主有令,不允许你靠近飞灵山半步。”
传令之人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江可夏跪在山脚下,以膝盖代替脚掌,一步一步的向山上爬去。
裤子很快就破了,膝盖也破了,她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血迹。
可是在到达登山那条路口的时候,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住了她的去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磕破了头也无济于事。
三天后,昏迷在地的江可夏被另一个宗门的人带上了山,不过江家还是拒绝她的进入,只是传了一句话给她:“前尘因,今日果,一切咎由自取。”
下的山来,她有担忧夫君的性格,怕引来祸患,于是带着伤又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白家庄,一千里的路程,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日夜兼程,十天就赶了回来。
前八天她坐在马车里,拉车的马死了一匹后她就骑着马往回赶,在距家还有一百多里的时候,最后一匹马也累死了,于是她就一步一步的走了一百多里地。
回到家后,不大的宅院里空空荡荡,孩子没了,夫君也不见了踪影,二子来传话说夫君被族长抓了。
看着二子那担忧的表情下暗藏着奸诈的嘴脸,江可夏微微一笑,毅然决然的去往了族长家。
早就跟夫君说过,这个白二子不是好人,可他偏偏不听,唉,吃亏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