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让那个臭女人去死了，不然等灵到了建业，肯定会插手建业虎豹骑的事，到时候，她要还想这么随意地指挥他们就难了……
“是……”
“……”
“那个，辛兄……”
跨过城中河道上的一座石桥，走到灯火通明的湘雅阁外，江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和辛弃疾一同的，连衣服都不换一下，完全女人打扮的周芸。
“怎么了江兄？”辛弃疾回头看了看周芸，又看了看江羽，疑惑地问道。
周芸同样有些疑惑地看着江羽。
“辛兄，你逛青楼都是带着你姐一起的吗？”江羽走上前，勾过辛弃疾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哦，你说我姐啊……”辛弃疾闻言恍然大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回道：“是啊，我逛青楼的时候我姐每次都跟着的……”
“可、可是，你是去青楼唉……”江羽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周芸，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师父说，青楼是只有男人才会去的地方，那里面的人也都是为男人服务，而不是女人……
“江兄，这有什么问题吗？”辛弃疾疑惑地问道：“青楼也没说过不能让女人进去啊……”
“呃，是这样的吗？”江羽的脑子卡壳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师父好像也没说过女人不能去青楼……
至今为止，他对山下世界的绝大部分事物潜意识里的认知，仍然还停留在以前师父对他说的那些上。
就比如说这青楼，直到刚才以前，他都还以为女人是不可以进去玩的……
真是，差点就暴露了……
“不过江兄你可别多想啊……”辛弃疾抬手和江羽勾肩搭背，笑嘻嘻地说道：“我姐去呢，其实主要是为了看着我……”
“看着……你？”江羽看着他，愣了两秒，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辛兄那方面很厉害，周小姐怕你闹出人命？”
“咳咳！是喝酒啊！”辛弃疾低咳两声，纠正道：“那是我刚十六岁的时候，我在我们那边的青楼里和别人拼酒，江兄你猜怎么着？当时二十多个人，全都被我拼趴下了！喊都喊不醒的那种！
怎么样？厉害吧？后来我姐知道了这事，再后来，我每次去青楼的时候她都会跟着我一起了……”
辛弃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为自豪。
江羽忽然明白了周芸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的原因了。
辛弃疾嗜酒如命，每次拼酒被他干趴下的人都是一堆一堆的，这他自己倒是舒服了，可就苦了人家店家了……
那些人瘫在他们店里，喊又喊不醒，抬又不知道往哪抬，总不能直接丢大街上吧？
为了不给别人造成这种困扰，周芸便主动来盯着辛弃疾，以防他闹得太过分……
不过话说回来，这对姐弟关系倒还真好……
三人并肩走入湘雅阁，江羽看了眼走在他和辛弃疾之间的周芸，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