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之明接完一盆水端过来之后就忙不迭地去找方锐所说的那个铜鼎,医院是没有的,只能现出去买,就这样众人等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沈之明才提着一个布包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
“方医生,你看一下这个铜鼎可以吗?”沈之明将布包放在桌上,打开之后恭敬地问道,现在他的态度可是再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可以,沈老,这病变的位置应该到了臂膀处,你得把上衣脱了,方便治疗。”
方锐说罢便拿起那铜鼎,转到众人看不清楚的位置,假装从自己带来的医疗箱里拿出什么东西放在里面,然后只听见“咻”的一声,那铜鼎里竟然燃起一丛火苗,方锐将铜鼎放回桌上,不一会儿那火苗就把铜鼎的温度升了起来。
“方医生,这是什么?”苗仁寿见状忍不住奇道。
“哈哈,也没什么,我瞎鼓捣的小玩意,刚好用得到。”方锐含糊其辞打哈哈糊弄了过去,众人只以为这是方锐搞得什么燃料罢了。
方锐将那盆清水放在桌上,让沈东宏侧身坐在旁边,正色道:“沈老,这治疗过程会有些痛,你要是能忍就忍一下,要是忍不住了就跟我说一声。”
“好,我还是很能吃痛的。”沈东宏闻言哈哈一笑,显然是很有信心。
“我现在给你用银针麻痹你的痛觉,之后会开始治疗。”方锐简单说了一下治疗过程,便将带来的针盒拿出,从中抽取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然后将灵力注入其中,在其稍微散发出一点光芒之时迅速将银针飞入几个穴位。
扎完银针之后,方锐从医疗箱中取出一把手术刀,在那铜鼎的火焰上烤了一下,便出手划破那蛇鳞状的皮肤,但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虽是划破了表皮,但却不见有血流出。
“为什么没有流血?”那沈东宏父子见状很是惊奇道。
苗仁寿在旁边叹道:“以几枚银针就能封住血脉,使之不泄于外,这种只在古籍上看到过的技法,我竟然有一天能亲眼所见,方医生真是了不得,这一招就足以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苗仁寿不愧是有国医圣手之称的中医大佬,方锐所使的技法乃是传承自那位修真前辈,他竟然有所了解,可谓是锐闻强识。
“现在我要开始给你清火毒了,沈老做好准备。”方锐没有接苗仁寿的话,他正在专心致志准备接下来的正式治疗。
只见他只手拿起那已经烧得通红的铜鼎,将其贴近方才划开的那一道伤口,两者之间的距离极近,但却一直保持着大约一毫米左右的距离,尽管没有直接贴到皮肤,但那铜鼎的高温还是让沈东宏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痛到极点。
虽然方锐已经用银针将大部分的痛觉都麻痹了,但这种程度的高温灼烧着伤处,还是有很大的威力,但那沈东宏记着方锐的话,竟是生生忍了下来,只是时不时还会在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诊室里众人皆是聚精会神,屏住呼吸仔细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只有那铜鼎内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高温灼烧皮肉的滋滋声,以及沈东宏偶尔的吃痛声。
那只见随着那铜鼎的灼烧,原本一丝血迹都不见的伤口处竟缓缓流出一股粘稠至极、鲜艳至极的鲜血,要说是血却也不对,哪有那么艳红的血呢?只见那血液顺着胳膊缓缓流下,滴在方锐让人事先准备好的那盆清水里。
“苗叔,我之前可从未见过这种治病的法子,真能管用吗?”沈之明悄悄跟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的苗仁寿说道。
“不要说你,我之前也从未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法子是有效果的,你注意看,你爸胳膊上的蛇鳞颜色是不是已经浅了许多?”那苗仁寿听到沈之明的疑问之后也没有再发火,而是轻声解释道,眼里流露出惊叹的目光。
“啊!竟然真的......苗叔,我爸的胳膊看起来好像确实比之前颜色浅了许多!”
那沈之明定睛一看,竟发现真的肉眼可见那蛇鳞的颜色变浅许多,内心又是震惊又是狂喜,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
这种看着这么不靠谱的方法真的能治病?!
“好了,现在沈老感觉如何?”正在众人皆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时,方锐已经放下手中的那个铜鼎,微笑道。
“方医生,我感觉我这条胳膊现在终于有知觉了,之前都感觉这不是我的胳膊,而且那蛇鳞状的东西颜色也浅了不少,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哈哈哈哈!”那沈东宏大笑道,眼里的激动地闪着泪花。
“方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真的,除了说谢谢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话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那沈东宏抹了一把眼泪真诚道。
“沈老不必如此,这病还没治好呢。”方锐受了这么一通真心实意的感谢,颇觉有几分不好意思道。
“方医生,我之前因为你太过年轻,几次三番说出不信任的话来,真是对你不住,我真是得郑重其事地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那沈之明见自己父亲真的在好转,心里也是激动万分,真诚地又向方锐道了一句歉,心里早就是对方锐的医术叹为观止,五体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