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高云逸现在早就已经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一点理智都没有了,若是他能想到在此之前给他的姐姐还有席衡两个人打个电话问一下,那人到底是怎么个来头的话,可能也不至于一步一步的走向作死的道路。
而赖峰在旁边看着,心中对这人的鄙夷简直无以复加,他可是知道之前席衡还有高韵霄对那位年轻人的态度的,现在高云逸的行为看在他眼里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的,但是他必不可能劝一句。
虽然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是看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也是痛快的不能行,毕竟他们两人在赖峰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是能斗个两败俱伤,那才乐见其成呢!
不管最后是哪边获胜了,都能帮他出一口心中恶气,所以赖峰现在就是看好戏的心态。
“切,雕虫小技,真是无语,明明都给了你机会改过自新,非不珍惜,自己要作死的话谁都拦不住啊!”
常博站在包厢巨大的落地窗前,面上戏谑的看着下面,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金源酒楼大门外面发生的事情,而常博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得知什么事情一般。
确实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个高云逸乃是一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受了这种屈辱之后,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人是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的,所以常博便在他离开的时候,在高云逸身上做了一点手脚。
其实也就是修真界一个很简单的小法术,但是十分实用,特别是用在这种普通人身上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而这种法术的作用就是能在一段时间内让常博听到、观察到这人身边所发生的事情,类似于监控。
不过现在常博的灵力还太弱,只能留不到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但是即便是如此,高云逸连这一个多钟头都忍不了,刚下楼狐狸尾巴就漏出来了,刚好被常博将其谈话内容听了个遍。
常博好整以暇的看着楼下高云逸的头顶,眯起了眼睛,这样才有意思嘛......
“常博......”
正在常博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之时,一道十分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王辽川,只见他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诚然,常博这次出现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但是他虽然对那些纨绔子弟的心思不太能理解,大概也能看出来高云逸走的时候眼中的怨毒,知道对方一定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而他报复对象肯定就是常博,但是常博跟这件事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若不是为了帮他们出头,他根本就不会惹上那种人。
所以王辽川在担忧的同时还很自责,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常博求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的事情我做的是有些过头,但是那混蛋实在是太猖狂了这种纨绔子弟早就该整治整治了,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常博轻声解释道。
若是平时常博肯定不可能做的这么狠,但是他现在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位国家在职人员,猎虎队的那个特殊职权可不是白给的,在其位谋其事,常博心中也多了许多责任感。
像这种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遇上多少回了,现在更是欺负到他的朋友身上,所以诸多原因加起来,常博下手少见的没了轻重。
但是也不能说他做错了,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若不是常博这般强势,遭罪的可就是他们了,高云逸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从而以另一种方式作死。
总之这种人的观念一定固定了,所以不管常博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后都是殊途同归,高云逸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的。
“没有没有,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感激不尽,但是那高云逸刚才说的......”王辽川连忙摆手道。
在得知对方是龙城市卫生局一把手的儿子之后,王辽川就已经很震惊了,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对那些当官的都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之情,但是没想到这还不是对方的全部底牌。
在高云逸说自己的大舅是副省级别的领导之时,王辽川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这种身份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到、招惹得起的!
“他高云逸就算是有个了不起的大舅又怎么样,那是他大舅又不是他,再说这件事咱们不过就是正当防卫,有什么好怕的?”常博安抚道。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特殊职权加身的猎虎队一员大将,他要是把他的职位一说估计这些人都能吓死,但是他会这么做吗?显然不会。
他常博可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必须暴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将这层身份说出来的,毕竟咱们可能社会好青年,要是真拿他这个特殊身份去压人,不就跟那些纨绔子弟的行为别无二致了吗?
“那、那咱们这会儿怎么办啊?”钟明在旁边问道。
她受到的震惊丝毫不必王辽川少,但是见常博都这种时候还是一副没太大所谓的样子,便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信任,虽然她跟常博的感情也并不算深,但是寥寥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对方绝非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那家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搬的救兵一会儿就到了,我就在这等着,看看他最后能玩出什么花样。”常博语气玩味道。
“你们要不就先走吧,反正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常博想了想又道。
“我和明明跟你在这等!”
王辽川却是少见的强硬道:“这件事跟你本来就没关系,要不是为我们出头你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可能扔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对,我们跟你在这等着!”
钟明也夫唱妇随道,而后心一横豁出去道:“大不了就是个死嘛,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