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行的,巫老可听过返璞归针?”常博勾着嘴角问道。
他所言的法子是来自于修真界,但是在现世典籍中也曾有过记载,不过十分罕见,恐怕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返璞归针?!难不成是华佗先辈所创的那个神针妙法?”巫老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在得到常博肯定的答复之后,忍不住怔怔道:“我是偶然得到了一本古医典籍,里面对这种针法有所记载,相传是神医先祖华佗,耗费毕生心血所创的一门针法,据说可以与天命相抗,从死神手中夺取人命......”
“但是其上并未对此针法有所记载,所以我也就当是传说来看,但是听常医生的意思,是真的存在这种神针技法?难不成、难不成......?”巫老说道最后,已是神色震动的看着常博,有些问不出来了。
但是在场众人皆是明白他后面是想问什么的,眼神震动的看向常博,只见后者先是扬起了一个笑容,而后点了点头。
“巫老果真博闻强识,正是此法。”常博由衷的赞叹道。
他能知道这种神针妙法完全是因为那位修真界前辈,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但是巫老知道可就完全是他本人的阅历,常博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种隐秘之事都能粗略得知一二,不愧是国医堂堂主!
“常医生这话可就羞煞老夫,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对其略知一二,但是常先生却是连其如何施展都懂得,不知常医生可否告知在下,这针法到底是如何施展?”巫老露出一个苦笑道。
不得不说,常博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他此前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一一都在常博身上得到了展现,不管是实力修为,亦或是医术,这个年轻人都带给他太大的震撼了。
要知道他达到现在的水平,那可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沉淀,经验的累积,但是常博小小年纪就这般了得,这可不是天赋二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简直就是一个小怪物,不管哪方面来说,都可以担得起一句“惊世奇才”!
“说来也无甚艰难,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常博字字铿锵道。
话音刚落便转向车振安道:“老先生,这个法子万分惊险,逆天而行本就是险之又险,再加上老先生体内还有蛊毒未清,所以即便是我拼尽全力,也只有一般的几率能够成功。”
“若是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老先生的腿疾也不需要再担心,就像正常人一般可以相安无事的续上至少一年半载的寿命,但若是失败,后果是什么也不必我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所以,老先生,这个法子要不要试,还请您多加思量,不要冲动,毕竟以您的身份,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常博面色郑重道。
而巫老在听到常博这番话之后,神色也变得十分肃穆,心中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了起来。
他虽是并不知道这神针技法是如何实施的,但是常博此时已经将各种情况都剖析的十分清楚了,试想,与天相抗,有多大的效益就会有多大的风险,不然不可能有这种天大的好事。
即便是只有五成的概率,说实话,在这逆天的功效面前,也是十分高的几率了,若是常人,肯定是要不管不顾的拼一把的!
但问题是,车振安并非寻常老爷子,常博显然也是知道,以对方的身份,冒这种险一定不可能无所顾虑,他身后必定有许多牵绊,所以才这般慎重的提醒,三思而后行。
车连志早就被常博的那番话给吓得呆了住,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应,心中想了又想,还是咬牙开口道:“爷爷,常先生说的有道理,实在是事关重大,您还是要跟我爸爸还有姑姑他们商量一下吧。”
车振安之于北平车家,几乎可以说是定海神针的存在,只有他老人家健在,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们家的人才不敢轻易来犯,若是一朝车振安驾鹤西去,那些背后早就眼红他们车家的人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才怪!
更何况,即便是从感情上来说,车连志也不想看着老人家冒这种险,他还不能做到镇定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这么险象环生,若是他的爸爸还有姑姑两人都在,最起码彼此之间有个依靠,也能更加镇定一点。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三思后行,他们车家需要顾虑的实在太多了!
“这......”车振安闻言也有些犹豫了起来。
倒不是怕死,只是他放心不下他身死之后的那一双儿女,还有孙儿,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了背负的事情很多,他们车家,以及身后的各种斡旋,都不能让他完全放手一搏。
“老巫,你觉得呢?”车振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下自己这个几十年的老朋友的意见。
“我......”
巫老也少见了犹豫了起来,而后目光闪烁着看向常博道:“常医生,你能给我们说个准话,司令他的情况,最多能有几成把握?”
常博闻言也是面上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道:“实不相瞒,至多也就五成而已......”
《返璞归针》这套针法本就是逆天而行,即便是常博现在已经是练气境界第四级的程度,真要使起来也是十分吃力的。
而且之前常博说的那些话半点都没有夸张,陷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句话就可以得知,这个法门到底是多么凶险了。
更何况,这套针法只是给车振安一个契机,若是他的身体还有余能还有的说,要是身体条件根本就山穷水尽了,那即便是施了这套针法也是无用的。
“一半一半,风险实在太大了啊......”车振安闻言感慨了一句,而后便沉默了起来。
他不得不多想,要是普通人,能够有一半的几率存活,那可以说是万分庆幸了,但是他老人家要顾虑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