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和平常的夜晚一样,除了……
“You got me crazy,crazy,crazy and love……”
酒店严密的隔音设计根本挡不住隔壁嗨歌的声音。
本想忍一忍,但是越忍天宇越发觉得忍不住。抓起手机一看,半夜两点……
我靠半夜两点噪声扰民还听这么土还这么嗨的歌你是打了兴奋剂的吗?
“你真的得让我疯狂了。”
天宇也象打了兴奋剂一样,翻身下床,穿着一身的睡衣就来到了隔壁门前。几番确认,绝对是这间房,他毫不客气地挥着拳头锤了两下房门。
房间内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地是一个非常地道的全美东部口音:“What?”
门被打开,门后的是一个绿眼睛的白人面孔,穿着衬衫和解了一半的领带。面目狰狞,倒V字眉毛已经翘到了天上,嘴巴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形状呈现,看比他低一个头的天宇就像看脚下不中用的奴隶一样。
“呃……”天宇略显紧张,倒不是因为他被眼前的高大的形象给吓住了,而是在回忆自己好多年都没用过的英语,“emm……Your volume?”
“No!”白人以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般的语气驳回了天宇的请求。
天宇歪了一下脑袋,又挑了一下眉毛:“Are you sure?”
然而天宇一句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白人碰的一声关上了,关得特别的重,整个楼道内都回响着这清脆的声音。然后不出意料,音乐重新响起。
“Right。”
天宇扯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迈着大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五分钟之后,天宇又回来了,衣冠整洁地站在了隔壁的门口。一身西装,西装下面是他的皮带,还戴上了他的金边眼镜,知情的一眼就能看出天宇肯定又发火要开始搞事了。
柒秒不止一次试图阻止天宇,又是拖拽又是安慰。然而这都无济于事,每一次天宇都是简单地甩开柒秒的手,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还好这一切都发生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不然看见的路人还会以为这是哪对小两口子闹别扭,渣男要分手,纯情女孩还试图挽留。
隔壁房间内,老外一边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一边骂骂咧咧地做着睡前的准备工作。他抱怨着,抱怨自己的工作,抱怨自己的上司,抱怨无休无止的差旅,抱怨烦人的妻儿,还咒骂令人恶心的邻居和周围的人为啥不早点去见上帝。
这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他停下脚步,头朝天叹了一口气,怒气冲冲地把手上的东西帅摔进了床底下,然后顺手把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大后进了厕所。
还没开始下一步工作,敲门的声音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频率不在轻快,而是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此时这声音已经不再是像敲门了,而更像用消防锤拼命地砸门板。一下接着一下,他能够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跟着震动。
他感到有点慌张,所以冲向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随身携带的一把手枪。还没来得及打开保险,房门开了。被砸开的,带着门框一起轰然倒塌。门后,又是那个侏儒病一般的黄种人,不过这一次他眼睛里放射出渗人的寒光,又一种不知名的银色液体从他的手掌流进了袖口。
即使看见对方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天宇仍旧处变不惊地踏过已经面目全非的门板,一步一步地来到他的面前。
对方扣下了扳机,但是显然他的手枪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没做好开枪的准备。
天宇一把抓住枪管,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把手上从对方的手中扯了下来,对方还被带着摔倒了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