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缘笑了笑:“没事,可以理解。”
男租户一伸大拇指道:“大度,哥们祝你生意兴隆啊!”
“也祝你笑口常开。”许缘回道。
电梯门开,男租户先走了出去,许缘与日向小春慢悠悠走在后面。
日向小春嘀咕道:“这人也太讨厌了,窜罗那么些跟他一起违约,还在这假惺惺。”
许缘道呵呵一声道:“别着急,有他哭的时候,从二十八楼搬出来的租户我见的多了。痛痛快快搬出来的可没几个。
知道二十八楼房东的合同是什么样的吗?都是押二付几,合同违约金也都是两个月房租,租金便宜是便宜,可人家挣的压根就不是租金的钱。
能在二十八楼正常住到期不违约的住户可不多,即便住到期了押金也退不出来多少。”
“这不是黑房东吗?警察不管吗?”日向小春道。
“怎么管?合同是双方签的,东西确实‘坏了’属于正常扣费。
闹起来也是经济纠纷,警察来了最多只能和和稀泥从中调解,如果两边都不妥协,就只能让两边去打官司。
官司一打小半年,大多人到这都退却了。
剩下几个倔的又不一定懂法,到了法庭上,讲的就不是人情而是法律,你没证据说什么都百搭,到头来也只能白忙活一场。”
日向小春惊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许缘淡淡道:“人这心要是黑了,哪一行弯弯道道不多。”
其实许缘看不惯二十八楼那个房东很久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警察那给对方上眼药。
这两年他见了不少刚入来社会的大姑娘小伙子,被坑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对方着实太缺德了。
如果前天这个租户只是打算一个人搬到二十八楼,许缘肯定会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就像男租户说的挣点钱都不容易,许缘完全可以理解,但这人串联了两套房子的人搬走,这就有点过分了。
而且要说他带了那么多租户去到二十八楼,不从中拿点什么,许缘是不信的。
到时即便二十八楼房东不坑他,他带去的这么多人会放过他?
许缘从来都不是什么大肚的人,只不过大多时候懒得去追究罢了。
现在且让他得瑟着吧,山不转水转,坐等他哭的时候。
就在许缘与日向小春闲聊的时候。
大厦十一楼,无人的房间里。
搁置在书桌上的刀鞘突然凌空浮起,滴溜溜一阵旋转,继而一道银芒猛地从刀鞘中绽出,银芒散去,一道虚影凭空出现漂在半空。
虚影很淡,勉强看出是个人形,就再看不出其他特征。
虚影头部微微转动,似乎再打量这个房间,而后又漂到窗口,默默伫立。
片刻后,悬浮的刀鞘突然一颤,似乎力量耗尽,旋转速度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滞涩。
虚影也跟着一阵闪烁,变得越来越淡。
直至刀鞘从半空落下,虚影亦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