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逼迫我从无意识的行动中回归了。
你还在吗?你还好吗?你还愿意给我慰藉,告诉我怎样才能真实的活着吗?
现在的我简直就像是一个幽魂,游离在真相与谎言之间,看着大白天下的太阳,还想着沉溺于虚幻的梦境。
木珏坐在我的身边,慢条斯理吃着面包。
我很想揪着她的衣领问她,为什么要说什么魔法,为什么现在又一言不发,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会这样,又是否知道我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可我做不到。
我向来是虚弱的,像个机器,只有收到刺激时才会反应,没有受到刺激时连目标也找不到。
我想要真实。
但在真实面前我连伸手触碰的勇气也生不起。
你又如何呢?
你生来就在真实世界,一定已是习惯成自然了吧?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我又妄想你的存在了。
莫说是你,就是他我不也确定不了吗?
也莫说他了,人与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这句话可是我们二次元的名言。
不过这句话固然被许多人奉为真理,但由于语言问题,这句话是一类悖论,即若是“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为真,那么人就不能够相互理解,于是乎“人是无法相互理的”这句话为假;若是“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为假,那么人便可以相互理解,于是乎“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为假。
我可真是太可笑了,一句话也能发散思维,乱想一通。
嗯...
突然想到类比推理。
因为朝菌、蟪蛄,和人不能相互理解。
箭猪在冬天取暖会刺伤彼此。
笑。
我呢,是怎样被创造出来的?是文字?图画?还是一场游戏?
我是觉得我自己被裹挟在湍流之中,恍惚不可回溯,在你眼中我是否是一格又一格的定格画面?
我是想让自己定格的。
这大概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可是,可是,如果不能抓住某一种片面的,静止的,孤立的东西,什么都可以不正是什么都不可以吗?这样的话意义何在呢?
“你哭了。”
“没有。”
木珏的身影有些模糊,看不清她的表情,可话我还是听得懂的。
我并没有一个要哭的情绪。
试问有谁会因为我刚刚所想的那些哭泣?听过读圣经,读佛经哭的,有听过读形而上学哭的吗?
形而上学,不行退学啊!哭什么哭。
“想说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先平静…”
“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很大声的吼出了声音,怒视着她,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或者说是,我允许了情绪作为主导。
我对他的怨气转到了木珏的身上。
她的存在是多么的巧合,我怎么能够相信,她不是被安排的一环。
罗素就曾经讲过一段名言,大意是他一生追求真理、自由和爱情,后两样不需要真理。
如果他要骗我,写下我爱上了木珏,我不就不在需要真理了吗?
爱都爱了,还计较什么虚幻真实。
我不。
我想的是靠近你。
这是二次元,这个世界的上限是作者的审美,在他的审美之外一切皆是空白,就拿木珏的专业书籍来说吧,我敢保证,看上去它是一本书,书的封面上也许会写着线性代数、组合数学一类的书名,我打开也能够看到序言,可到达内容部分定然是有所缺失的。
我不相信一个二次元的创作者的数学能力能有多好。
就像我不相信他能够有爱情的经验。
对了,我现在不是应该愤怒吗?
“去玩会游戏吧。”
木珏的声音还是清冷冷的,让人感知不到情绪。
“不必试探我。”
我瞬间明白了我的自作多情,她是不在乎的,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是不在乎的,我妄图的就是妄图,得不到的。
“对不起。”
“不要替我做决断。”
“抱歉。”
“一切所见皆是偏见,我不例外。”
“是的。”
“是推不出应当。”
“知道。”
“我是在意你的。”
“是吗?”
“我未必了解我自己。”
“也对。”
“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