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愉快的谈话中突然间刮起的气流推着人们向后走了一些,巨大的飞艇缓缓的降落,它比女皇号要小不少,但也非常的巨大了。
飞艇并没有完全的降落,大概停留在了低地面三四十米或者四五十米的地方,从它下面开启的仓口中垂下了一个吊篮,一大一小两位女士走进了吊篮里,和夏尔还有格洛莉娅挥手告别。
看着她们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飞艇的底仓的沧口内,夏尔提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了回去。
飞艇基本上是不会降落的,除非是在维修厂的停机坪里,否则飞艇基本上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降落,这是为了避免有一些罪民隐藏在在周围发动突然袭击,曾经就有一些罪民成功的袭击了两架飞艇,并且利用飞艇打开了一座城市的城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从那以后,飞艇就不允许再降落,如果他们那么做了,艾佩达城市城防官可以警告,甚至是击坠他们,这是为了艾佩达城的安全着想。
当飞艇开始调转方向,缓缓的飞走时,夏尔愣了一下,然后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有一些小小的苍白。
格洛莉娅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状况,掏出了手帕一边为他擦着汗,一边询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夏尔摆了摆手,他攥着手帕的同时也攥着格洛莉娅的手,心脏剧烈的跳动开始趋于平缓,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天边的飞艇上,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收了回来。
格洛莉娅一直紧张的看着他,虽然被夏尔攥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和羞涩,可她还是挺担心夏尔的,再三的确定了一下,“你确定你现在还好吗?”
夏尔回头看着她,问了一个问题,“刚才,你觉得有被帕洛芙女士吸引吗?”
格洛莉娅点了点头,“当然,她这样的女士也许是我们每个女孩都想要成为的人,坚强,独立,优雅……”
夏尔知道自己白问了,因为他的“吸引”和她的“吸引”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很清楚,就在自己的目光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进入了某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行为状态当中,他整个人都在“配合”帕洛芙狄忒进行一场表演,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那个女人离开,心中突然出现的巨大空虚和想要跟随的冲动,甚至是窒息的感觉,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沦陷的,而且沦陷的这么彻底。但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但同时他对帕洛芙狄忒的形象,声音,气质以及所有的一切印象又变得非常的模糊。
明明刚才他们还在这里聊天,他甚至都能够回想起……当他从下意识中走出来,开始认真的回忆时,几分钟内的记忆迅速的失去了颜色变得像是老照片一样,黑白,且模糊。
深吸了一口气,夏尔拉着格洛莉娅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听说过那个叫做什么‘特罗’的国家吗?”
格洛莉娅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夏尔掏出了本子和笔,写上了特罗这两个字,他怕再过一会连这两个字都忘记了,总之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记忆中越来越模糊的样子只剩下一团红,似火的鲜红,妖娆,摇曳,引人注意,又充满了危险。
齿轮不断咬合的声音以及缓缓关闭的城门让夏尔回过神来,从这里到D区有一段不远的路,他们需要称作公交车,有时候夏尔觉得自己应该买辆车,毕竟在城市里如果只靠公共交通的话,总归有些不方便。
可就在这个时候,额头上一股刺痛感再次袭来,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在抬头的瞬间推了格洛莉娅一把,同时自己向另外一侧倾倒。
咻……
地面上崩碎了一块地砖……